9. 一顆糖(2 / 2)

過期糖 艾叨叨 8533 字 2024-05-19

韓程臉色頓時黑得像鍋底,眼裡的厭惡化不開。

這邊,江烏月終於看不下去,她走過來,小臉緊繃著,冷若冰霜。

“把煙掐了,她是孕婦不能聞煙味,你不知道?”

韓程什麼時候被女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沉著臉色,把手裡的煙撚滅丟掉。

他快要煩死了,連帶著看著江烏月也不順眼,語氣不善,仿佛要吃人:“你帶她來的?你誠心的?”

胡瀟瀟知道,彆管什麼誠心不誠心,這兩人隻要見麵,就沒少掐過。

她笑著轉移話題:“這孩子以後會不會畸形?”

韓程心一跳,一個暴栗敲上去。

“靠!韓程你是不是有病!”胡瀟瀟捂著額頭大叫。

“就不能下手輕些,很疼啊!”

江烏月覺得一直覺得韓程對女人挺沒有邊界感,是玩弄女人感情的高手。

明明對胡瀟瀟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舉手投足卻很出界,以至於讓情竇初開的胡瀟瀟對他上了心,執著這麼多年,稀裡糊塗入了局。

而韓程這邊對江烏月的態度也是昭然若揭,他早些時候就知道,這女人為了轉正,沒少去黑心工廠暗訪做臥底,手段嫻熟,善於偽裝。

他對胡瀟瀟這個當記者的朋友,很是介意,加上他身份特殊,也時常帶著幾分警惕,生怕被算計報複。

彆看江烏月整天低眉斂目不吭聲,實際上心思最重,什麼都懂,她一般不吭聲的時候,沒準就是在憋著壞,等著下一句來諷刺挖苦他。

眼瞧著江烏月要掏手機,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冷笑:“怎麼著?想讓你朋友曝光我,也上一上頭版頭條?”他語氣裡,全是挖苦。

韓程知道早上陳鳴昇那檔子新聞是從江烏月工作那家電視台爆出來的,據說昨晚她正好在現場。

在場的人除了他跟胡瀟瀟,還沒人知道江烏月的職業。

如果知道,沒人願意綁著這麼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誰說男人沒有第六感,韓程就覺得自己出奇的懂那種感覺。

也跟他想的並無差彆,江烏月向來是瞧不上他的,諷刺起來依舊冷言冷語:“你想得到美,拍你都嫌浪費我膠卷。”她隻是想叫車回家。

韓程氣得跳腳,跟這女人吵架他就沒贏過,此刻吃了癟,導致他黑著臉。

江烏月情緒很穩,倒沒有表現出刻薄急眼,隻是溫和地讓大家把煙掐了。

包廂裡男人幾個聞言,才想起來孕婦不能吸二手煙,趕緊撚了煙,用力扇了扇手,拍開煙霧。

韓程看到這一幕就很不爽:“你還使喚起我朋友來了。”

“閉上嘴!”江烏月要不是看胡瀟瀟心情不錯,早就想轉身走。

看見這種不負責的渣男就煩。

陳鳴昇最後一張牌打出去,鼻翼間噴出淡而輕薄的青絲,沒來由的,笑了。

“贏了。”

他把牌一推,最後吸了口煙,按滅在煙灰缸裡。

朝身後劍拔弩張的方向望過去,男人性感的喉結滑動,發出含糊的笑音。

“韓程,什麼時候你也有大姨媽了?脾氣這麼大,跟個女人計較。”

江烏月身影一晃,扭頭對上陳鳴昇沉靜深邃的眸光。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眠不足,導致心跳紊亂,江烏月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頓感頭暈目眩。

生理反應強烈,她實在撐不住,找位置坐下,小臉煞白。

她不明白低血糖為什麼會導致心臟不舒服,胡思亂想太專注,以至於身邊坐了個人也沒察覺。

等她回過神耳鳴消失,尾音聽見胡瀟瀟嘴裡的‘低血糖’三個字。

也不知道在給誰解釋。

視線裡,冒出一隻大掌。

江烏月微愣,順著那隻手看向它主人。

陳鳴昇攤開掌心,一顆水果糖躺在他手心。

“低血糖?嗯?”

江烏月盯著眼前那隻手。

有些呆。

陳鳴昇似乎並不介意她不接,隻是伸手輕輕捏開她冰涼柔軟的手指,把硬糖塞進微蜷的小手裡。

一邊這麼做著,一邊調侃韓程:“老婆的閨蜜,跟小姨子有什麼兩樣,你怎麼儘愛跟女人計較。”

都是男人,陳鳴昇什麼心思,多少年的兄弟,行為舉止讓韓程一眼看透。

韓程一邊琢磨著以江烏月性格讓這事發生的可行性,一邊感歎自己老婆神經大條,隻顧著招呼大家去隔壁大飯店用餐,絲毫沒察覺到閨蜜被狼盯上。

“陳鳴昇,護人不是你這麼護的。”

“樂意。”他的口吻平靜,聽不出波瀾。

江烏月眼睫震動,感覺心臟被一根細細的線,牽動了一下。

她攥著那顆糖緩緩抬頭,恰巧,撞進他的視線裡。

男人瞳仁很黑,狹長深邃的眼底似乎藏著許多暗礁激流,像一塊強磁石,引力異常。

“怎麼不吃?”

“不喜歡這個味道?”

他的神色倒是坦然,似乎完全忘了昨天她直白的拒絕和不愉快。

“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胡瀟瀟招待眾人轉場吃飯的地方在須儘歡隔壁的凱賽,是她辦婚禮的酒樓,北城的超黃金地段,裡麵最便宜的一道菜8888,奢華無比。

“那天婚禮匆忙,沒招待好,你們多擔待。”

胡瀟瀟這麼說著,韓程也起來敬酒,夫妻倆舉案齊眉,眾人推杯換盞,場麵和諧。

江烏月不想坐主位旁招眼,她挑了背對著門副陪的位置。

陳鳴昇這身份,按道理應該去她對麵,結果剛剛這人也毫不避諱,拉了她身邊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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