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見老板娘眉頭微皺,繼續說:“誰做生意不是為了賺錢,哪有,錢還沒賺到,自己卻先賠了進去,老板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祁烏氏想著錢掌櫃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自己的錢怎麼能被彆人浪費,尤其是看到餘沉沉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心裡更是埋怨了幾分。
隨即,指著紅桃說:“你這個丫頭,做錯了事情,既不賠銀子,也不道歉,真當跟著一個好主子,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嗎?給我跪下,要不然就送你去官府。”
紅桃砸的時候都不帶怕的,更何況是現在呢,隻見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生氣的祁烏氏後,就扭過頭看向前方,仿佛跟她沒半分錢的關係。
“你……”
祁烏氏被她輕蔑的眼神給激怒了,見自己教訓不了她,然後向餘沉沉道:“餘姑娘,你說吧,這事要怎麼處理。”
餘沉沉笑著說:“修繕一間客棧能要多少錢呢?”說著就將賬簿扔給錢掌櫃,意思不言而喻,畢竟用賬簿上的錢來修繕客棧,一舉兩得。
“這……”錢掌櫃嚇的不知如何是好,隻拿手足無措的看向老板娘。
祁烏氏與餘沉沉說了這麼久,本來心裡就有氣,而且,她本來隻是想讓這兩人低頭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但是,在聽到餘沉沉說得話後,頓時氣上心頭,說:“我的客棧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該賠的一分都不能少。”
“你的?”餘沉沉不解的看向她。
她有房契嗎?這間客棧到底是誰有指手畫腳的權利。
祁烏氏冷笑著說:“不是我的,難不成還是你的不成了。”
可能是這三年多的快活的日子過的太好了,讓她都忘了,這漁舟客棧是怎麼來的了。
餘沉沉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淺笑了一下,但就是這一笑,就讓祁烏氏害怕起來,可是看到一邊的錢掌櫃還在候著,她隻能硬著頭皮說:“不管你與我是何關係,這賠償一分都少不得。”
“是嗎?”餘沉沉笑著說:“這間客棧開了有3年多了吧,從客棧開業來,我為客棧勞心勞力,這麼多年的付出,竟然抵不過這一次的修繕費用,罷了……紅桃去拿紙筆過來。”
紅桃雖然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去拿了紙筆過來。
餘沉沉將紙放在桌子上,邊寫邊說:“錢掌櫃月銀五兩,雖然我不是每天都在客棧,但是客棧裡小到準備什麼菜品,大到核對賬簿,哪一件都不曾假手於人,既然這樣,就按每月三兩算,一年有12月,一年就是三十六兩,三年就是一百零八兩,再加5個月的時日,總共四一百二十三兩,我每個月會再客棧用上一次飯,如此,零頭就不要了,不知這一百兩夠不夠啊。”
祁烏氏聽她這麼說,才想起來,這間客棧是餘沉沉盤下來,送給自己的,隻是因為祁大夫曾經救過她的命,而這幾年來,自己完全把客棧當成自己的了,就連餘沉沉每個月免費幫自己管理客棧的事情,她都當成理所當然了,更彆提月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