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舟哪還敢接話啊,就放肆了這麼一會,就差點被針紮了。隻能插科打諢的和沉沉說起其他的事情來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人在小書房裡過的很是愜意,沒人打擾,不知不覺中,燭火已經亮了起來。
“這樣可行嗎?”餘沉沉窩在白長舟的懷裡,皺了眉頭,這玉穎王還真是不安分啊,自己都給他找了這麼多的麻煩,他還能有精力如此蹦躂啊。
“放心吧,大理寺卿是自己的人,不用擔心,再說了,那個刑部侍郎看起來窩窩囊囊的,但若是為了尚書之位,肯定是不敢得罪我的。”白長舟緊緊的抱著人,笑著說。
自己人……怪不得啊,紅桃回報的時候,她還以為對方是看在她是永安王妃的份上才答應幫忙的,沒想到是自己人啊,這倒是好事啊。
“在想什麼啊?”白長舟見她不說話,親了親她的頭發,好奇的問。
“隻是覺得這人很礙眼。”餘沉沉說。
“很快,他就打擾不到我們了。”白長舟笑了笑,隻要他把收集來的證據都交出去,到時候就算是有先皇的免死金牌也難逃被流放的命運。
“希望如此吧。”餘沉沉往他懷裡靠了靠,仿佛這樣會暖和很多。
天亮後,大理寺卿和鐘慶梅才從思緒裡回過神來,不過因為一晚都沒怎麼休息,兩人神情都奔疲憊,可是,時間緊任務重,他們不敢懈怠,所以兩人商量了一番,回家洗漱休息一個時辰後,就去調查奏折上的事情。
白長舟雖然不樂意,但是為了做做樣子,還是很配合兩人,不管問什麼,隻要不涉及私事的,他都一一回答了,涉及私事的,他都假裝沒聽見,而大理寺卿是他的人,自然是了解白長舟的,所以在鐘慶梅準備問第二次的時候,他給打斷問其他問題了。
一番詢問下來,白長舟倒是很配合的說了很多,可是沒一個是能用上的。
“讓王爺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請勿怪。”大理寺卿恭敬的說著。
白長舟笑著說:“你們也是領了三哥……皇上的命令不得不做,本王配合,不光是為了讓你們儘快查明給本王以證清白,更是不想讓兩位大人難做。”
“王爺極是。”
“本王今日已經配合的過來了,那明日,你們是不是也得配合一下啊。”白長舟笑著問。
“這是自然,我和鐘大人後日再聯係王爺。”大理寺卿笑著回應。
“好……本王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人。”白長舟說完就離開了。
鐘慶梅一臉疑惑,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說好了,那他算什麼啊。
“沈大人,這樣好嗎?皇上雖說給了五日查詢時限,難道我們真的要用到五日才能查詢出結果嗎?”
按照鐘慶梅的想法來,雖然是給了五日,但是能提前調查清楚那是更好了,再說了,萬一有查漏的,後麵有時間,還可以再仔細推敲一下。
若是硬是拖到五日,那豈不是會被皇上認為能力不足,不足以勝任現在的位置嗎?
大理寺卿搖搖頭,為官之道,這人理解的還是太片麵了。
皇上是誰,天底下最有能力的人,如果有臣子的能力超過皇上,皇上不會忌憚嗎?
再說了,皇上給了五日,你三日就調查出來了,下次給你三日,你卻調查不出來,你讓皇上怎麼想,會不會認為你在故意拖延,若是給皇上心裡留下了不信任的種子,那等種子一天天長大,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有些事情寧願被皇上挨罵,也不要被皇上猜忌,被罵,證明你還有進步的空間,被猜忌,隻能證明你離死期不遠了。
隻不過,大理寺卿和鐘慶梅沒有多少交情,他也不會把這事跟他說。
“王爺既然給了我們這麼多的線索,足夠我們好好調查兩天了。”大理寺卿將記錄整理好,一分為二,說:“這個你去調查,剩下的我來。”
鐘慶梅看著手上的記錄,心想,這些東西還用的著兩天嗎?隻要有心,半天就夠了,再不濟一天也行啊。
鐘慶梅拿了記錄就離開了。大理寺卿搖搖頭,這麼橫衝直撞的,有人願意給他看才有鬼呢。
大理寺卿則是坐在位置上,慢悠悠的喝著茶,仔細看著上麵的記錄,這麼多的記錄,肯定有重要的,和故意混淆視線的。
雖然說,他是永安王的人,但是在調查案件這件事上,他隻聽從皇上的命令。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鐘慶梅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反倒是被為難了很多次。
他很是頭疼,明明是奉皇上旨意辦事的,可是不管自己去哪裡調查,都會被為難一番,詢問事情,調查經過,對方也不願意給幫助。
等鐘慶梅回來的時候,看到大理寺卿還在悠閒的坐著喝茶,頓時不樂意了,走過去一把奪了他手裡的茶,問:“沈大人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喝茶啊,我這出去一上去到處碰鼻子了,什麼都沒能查出來。”
大理寺卿笑著,重新拿出一個杯子倒了茶,笑著說:“正常。”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搞不好會掉腦袋的,他們不願意配合,於情於理啊。”
“這……”鐘慶梅陷入沉思了,他想著靠這件事,讓皇上對他另眼相看,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大理寺卿拍了拍他的胳膊說:“繼續吧,剩的時間不多了。”
鐘慶梅看著他悠閒的樣子,心裡疑惑著,明明兩人做的是同一件事,為何他這麼悠閒,難不成是心裡早有算計了,要不,自己就跟在他身旁,總能知道些一二。
鐘慶梅見他又是喝茶又是吃飯的, 也沒打擾,隨後自己也跟著吃了些。
飯飽後,大理寺卿將記錄折好放進袖子裡,這才走了出去,鐘慶梅連忙放下手裡的茶杯,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