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後的牆角,紅色燈光斷斷續續閃動,一台錄像機正在無聲工作,記錄下這一切。
求饒得那麼狼狽,看著挺可笑的。也不知道那個女生哭喊著求放過的時候,這些人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好幾個人對著池禦錦的方向磕頭,磕得頭都破了。池禦錦坐著不動,不在意地收下了他們行的大禮。
衝著他過磕頭的,年紀大得能當他爺爺的人都有。池禦錦的心臟在這麼多年裡已經磨硬了,要是誰磕個頭求一求就能把事兒辦了,他早就在風口浪尖上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沒乾嘛呢,求饒得還挺快。”池禦錦右手夾著點燃的煙,靠在椅背上,懶懶支手撐住下巴,嗤笑,“一群牆頭草。”
他的嗓音不怒自威:“真以為我池家沒人了是吧?什麼螻蟻也敢跳到我們頭上。”
錄音筆裡傳來一陣令人作嘔的淫笑,以及曾侯清晰的下流露骨、充滿性暗示的話。
池禦錦看著麵如死灰的曾侯,問:“滿口生殖器官,不懂得尊重女性,你孤兒啊?”
白手起家的少爺會所沒少去,但素質還是在。錢.色交易和正常生活,池禦錦分得很清。
他說話時笑著,讓人覺得他不是在逼問,而是在下午茶時間,找他們過來進行一場友善的談話。
但不是。
曾侯家的勢力是幾人裡最大的,他的父親前段時間說過,池家的二把手最近在h國搭上了當地的地下勢力,過得那叫一個風頭。
“你到底想怎麼樣?”曾侯穩了穩神,儘可能保持鎮定,腦子裡不斷計算著家裡人發現他不在後找來的時間。
他現在要做的,是儘量拖延。
不會殺了他的,一定不會。隻是這次做得太過火了,池家覺得被拂了麵子,才會來警告他們。隻要把池家的麵子還回去,服個軟就好。
他咽下唾沫,下身還沒好,疼痛能讓他清醒。
曾侯道:“你想為池願正名對嗎?我可以承認事情是我做的,也可以向池願道歉,再也不去招惹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承認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把池願身上的處分移到他身上,反正家裡有的是手段保他。
至於吃裡扒外,遇到點兒事就把他推出去擋槍的跟屁蟲們。出去後他再一個一個算賬。
曾侯眼裡閃過凶光,轉瞬即逝。
他表現得像個做小伏低的失敗者,掩飾心裡的殺心。
“不急。”池禦錦看得透透的,曾侯的樣子讓他想起一位故人,都很會裝啊。
隻是他不喜歡那位故人,也不喜歡曾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他收拾得了故人,也不會放過曾侯。
“都喜歡聚眾鬥毆,幾個人打我們家池願一個是吧?”池禦錦勾勾手,是h國表示動手的訊號,“行,今兒個我就陪你們玩玩Cosplay,角色互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