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灼本人倒是沒有因為持續通話而有什麼拘束,仍舊一本正經地在跟見子介紹些咒靈的種類、咒術師的工作之類的話題,將職場體驗介紹得像模像樣,直到月上梢頭,一整天的無償加班到了尾聲,他才搭乘電車將對方送到了家門口。
見子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在意識到本人都不介意以後也逐漸放開了膽量。
“今天真是非常感謝您!”
少女在家門口深深鞠躬:“而且,都沒有掏委托費……”
“本身這個行業人手就常年不足。”
對方笑了笑:“能夠多讓一兩個人了解這份工作也是好事。”
“那,如果我以後想幫上忙……”
“京都府立咒術高專,那兒會有負責接洽和測試的人,我在那裡也有掛名。”
的場灼揮了揮手:“那麼,晚安,見子。”
“晚安。”
*
第二天,新乾線東京站。
東京咒術高專的輔助監督一大早開車等在出站口,看到人之後立即搖下車窗打了招呼。
“的場先生,這邊!”
伊地知伸手打算幫忙搬運行李,手指接觸到行李箱之前又猛地停下,探尋地看了他一眼,看到對方沒有什麼額外的反應,才將拉杆箱鄭重其事地放進了汽車的後備箱。
“咒具帶全了嗎?”
“嗯,該帶的都帶了。”
他指了指被撤了弦、包裹嚴實的和弓:“險些要讓我托運,好在高專這邊有說明。”
“破魔矢呢?”
伊地知又問,涉及重要的工作,他不得不把細節全部都確認清楚。
“有三本,剩下的都是普通的箭,如果不夠的話你們派人去附近的神社買好了,記得要買真貨,彆帶那種忽悠遊客用的回來。”
的場灼鑽進車廂,係好安全帶:“……順便先問一句,特級過咒怨靈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祓除那種東西可不容易。”
“誒?”
伊地知發動汽車:“五條先生沒跟您說嗎?”
“他隻說了過來要看老頭子的臭臉……具體細節一個字都沒提。”
明明保持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通話,結果沒溝通出一點兒有用的信息量。
伊地知:“…………”
司機沉默了一下:“哈、哈……是他的風格呢。”
汽車一路驅車開到東京北部的遠郊,咒術高專的位置掩藏在一片樹林裡。的場灼先是在結界位置登記咒力,再跟著伊地知一路沿台階上行,很快就看到了一片學生正在訓練的小操場。
都是些一年級的新生,他伸手向唯一的熟麵孔打招呼:“真希!”
“哎……灼前輩!”
對方也露出驚喜的表情:“您帶了咒具來啊!”
“破魔矢,本來打算把家裡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來,結果被說‘隻要走個過場就行’,就隻拿了自己平常用的弓。”
他邊說邊把和弓的弦裝上,箭筒放在旁邊:“沒辦法嘛,五條喊我來加班。”
順便伸手rua了一把唯一的咒骸學生,的場灼在熊貓的抱怨中往建築的更深處走去。他越過一層又一層的注連繩,每走一步,燈光就變得更加昏暗,影子在燭火下來回搖曳,明滅不定。
五條悟,以及他新的工作,全部都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