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灼沒有回自己的安全屋。
五條悟的猶豫其實隻持續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的時候,他就調整好心情,打算前往對方的安全屋堵人。
儘全力道歉的話, 一定會被原諒的——不會不原諒,畢竟我可是最強, 而且還好看, 阿灼誇獎過說如果出道當明星的話一定會大火,這樣的他就算做了讓人生氣的事情,也不可能不被原諒。
但房間門鎖著,裡麵沒有咒力反應。於是五條悟走了窗戶, 房間裡空無一人, 有過打包行李的痕跡, 似乎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連夜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
他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 久違地猶豫了一下。
現在是要給對方打電話嗎?道歉的話,是不是應該帶上禮物?不過他又不打算改正, 帶什麼東西好像都沒有意義……而且自己又沒有做什麼錯事。
重申一遍,他是真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六眼的判斷是絕對的——從小到大,周圍的無數人都在強化這個概念, 相信六眼甚至比相信他們自己要重要。
但在社交領域,似乎不怎麼遵循這種規則。
就在這時,伊地知發來聯絡。
“五條先生……是新的工作。”
對方的聲音裡明顯夾雜著怯懦。
“什麼啊,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工作?如果說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理由,我會給現場負責的人員每個人一巴掌哦。”
五條悟態度很不爽地回答。
“咿……!!是, 是這樣,因為有一級的咒靈, 現場已經有好幾個咒術師受傷了, 所, 所以想請你去現場幫忙……”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麻煩的家夥們。”
五條悟很不耐煩地答應,咒術師的生命總歸是重要的,即便他們又弱又麻煩。
而另一邊,的場灼則是在東京的一所小學裡。
他離開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伏黑惠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學校老師叫家長。相較於無論和誰見麵都會留下衝擊性印象的五條先生,兩個孩子互相商量了一下,果斷選擇了看上去更穩重的那一個。
哪怕是表麵穩重也好,能唬人就好,伏黑惠根本不指望他在老師麵前能夠發揮什麼正常家長的作用,但……在法律意義上有監護人的情況下,家長聯絡一次都不出麵,確實容易引起擔當教師的懷疑。
這本身不是什麼大事,伏黑惠成績很好,津美紀也不需要多操心,隻要他作為臨時家長聽兩個孩子的老師分彆多嘮叨幾句就可以。
重點在於……他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小孩,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名義上的孩子。
更正一下,不是自己名義上,是五條悟的名義……但是五條悟也不至於突發奇想領養小孩吧。
聯想自己之前的任務,他很容易就想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咒術在運用的時候其實隱隱約約可以做出對於記憶有傾向性的選擇,但那也隻是當時一瞬間的決策,
的場灼就這樣趕鴨子上架地帶著表麵從容的表情去了這兩個孩子的學校,伏黑惠明顯有咒力,似乎是傳承了禪院家的術式,具體情況也不太好當場去問對方;津美紀是普通人,和他不算很熟,但也顯得相對親近。
如今他的演技相當不錯,麵對咒術界的經驗錘煉出了充足的經驗,很快就完成了這項類似於家校訪談的活動。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萬幸這兩個孩子比起他們的監護人懂事太多,伏黑津美紀深深鞠躬,身邊是同樣被按頭鞠躬的小男孩。
“啊……也沒什麼,倒是我們最近一直都沒來看望你們才是成年人的失職。”
的場灼笑了笑,這兩天其實沒什麼人來找他給自己安排工作,大概是咒術界還不清楚應該怎樣處理他的定位,而五條悟的異軍突起又讓不少人警惕應該如何應對。
送走了兩個小學生,他打開手機,登陸咒術師論壇,然後很驚訝地在個人私信提示裡看到了賬號權限升級的消息。
從私信來看,似乎是被擢升成為了某個子版塊的管理……真意外啊。
這個論壇和上層不太搭邊,老年人一般都不太玩得轉智能手機,而的場灼明顯上是親上層派,在這邊一直都交流不多。
點進去鏈接一看。
anti 五條悟子版塊,裡麵撲麵而來的都是對這位特級連篇累牘的各種抱怨,看上去受害者甚重,每個人的怨念都很深,無論咒術師還是輔助監督。
的場灼:“……”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而且他還在管理員的位置裡看到了另一個熟悉名字,那是庵歌姬的賬號。
的場灼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