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2)

掌控者 關就 14790 字 10個月前

Colette來敲門。

兩個女孩共同經曆了昨晚的驚險,還好大家都活著,沒出事,見麵的第一反應便是來了一個劫後餘生的擁抱。

Colette是個膽小細膩的女孩,昨晚甚至一夜沒睡。

“我不想活在恐怖的陰影之中,真想快點離開巴黎。”

她紅著眼圈說,“我想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哪怕是鄉下也行,要不是為了跟你告彆,我今天甚至不敢出門,誰知道那些亡命之徒會不會想要在地鐵裡再搞一票大的。”

她是來拿東西的。

明笙整理出了很多東西,大多是不方便帶回國的生活用品,問了Colette,她說她要,就全給她了。

“那你最近少用交通工具。”

明笙勸導她,讓她想開點,日子還得繼續過。

“就當健身,巴黎還是很美的,以後我還會再回來,相信我,你是地道的巴黎人,去哪裡都不如巴黎好。”

Colette喏喏地聳肩認同。

從進門她就瞥到了傅西洲乾活的身影,碰了碰明笙,樂不可支地揶揄:“Lona,瞧我看見了什麼,這不是你的前任?”

“所以昨晚,這位英俊的前任先生英雄救美了?”

明笙尷尬又有些甜絲絲地“嗯”,不置可否。

顯然在努力回避私人問題。

可惜Colette這樣的發過姑娘,早就從她粉紅的耳根猜到了什麼。

“所以昨晚,這位前任登堂入室了?”

明笙紅臉,根本不敢去瞧朋友促狹的眼睛。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昨晚那情形,他也不方便回酒店。”

“做了幾次?”

法國姑娘石破天驚地來了這麼一句,剛好碰上傅西洲從廚房搬重物出來。

他被發配去廚房做苦力,“這個放在哪裡?”

明笙那雙滿是灰塵的手騰地捂住Colette的嘴。

兩個女人雙雙神色怪異看向傅西洲。

“放臥室,嗯,放臥室吧。”

明笙隻想他趕緊滾出自己的視線,有點語無倫次。

傅西洲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沉重的烤箱。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拎去臥室,但還是照做。

明笙鬆了口氣,同時鬆手。

Colette吃了一手的灰,嗆得咳嗽幾聲,眯著湛藍的眼睛,一副過來人的語氣,“Lona,他看起來是那種能做到半夜的男人。”

明笙捂著滾燙的臉,很不自在地點點頭。

“所以到底幾次?”

明笙害羞緩慢地伸出三根手指。

Colette做出誇張尖叫臉。

此時正逢傅西洲出來,他搞不懂這兩個女人用法語這麼激動地在嘀咕什麼,隻是任勞任怨地問:“接下來乾什麼?”

明笙早就在等他這句話呢,纖纖玉指

指向狹小儲藏室:“那裡。”

Colette搬了一堆東西,開車走了。

臨走前戀戀不舍地告彆,約好半年後在中國見。

明笙繼續做手裡的事,聽著儲藏室“哐哐哐”的動靜,懷疑他把儲藏室給拆了。

精致的身上散發昂貴香水味的精致Boy很快灰頭土臉。

明笙小公寓隻有幾平方大的儲藏室好久沒進去了,她一直嫌裡麵灰塵味重,正好家裡有個男人,他不上誰上?

結果就是傅西洲嗆了一鼻子灰出來,五官皺成了一團。

“全扔了可以嗎?”

他不知道這一摞摞舊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總之嫌棄得不行,“回國以後全給你買新的行不行?”

明笙搖頭說不行,有些東西用錢也買不到。

眼前這些是用不上,但是也舍不得丟掉的東西。

代表著舊日瑣碎的回憶,也見證了她一路腳踏實地認真生活的每個瞬間。

她在比利時讀書時的教學參考書。

熬夜肝出來的畫稿,看了無數場秀後的靈感設計圖,還有讀書期間自己打版、踩著縫紉機做出來的設計樣衣。

這一件件傾注了她汗水的物品全被她辛辛苦苦打包寄回了巴黎。

現在又要被她帶回萬裡之外的國內。

“裡麵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傅西洲生出幾分好奇心,打開其中一個紙箱子,見到她那些整齊疊成一摞摞的畫稿,頓時了悟。

又打開一個紙箱子,裡麵全是筆記本,每一頁都是密密麻麻的筆記,法文英文都有。

她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和心血在專業上。

臉上嫌棄的神色不見,傅西洲很鄭重地將這些盒子擺放好,不動聲色說:“安特衛普校園環境不錯,你這書沒白讀。”

明笙一怔,被某個事實擊打胸腔,騰地睜大眼睛。

“你去過?”

“手術後去瑞士住了一陣,在比利時停留了兩天。”

傅西洲忙著手裡紙盒子的打包,用很尋常的語氣說著過去做過的不尋常的事:“閒著沒事,去安特衛普校園裡逛了一圈。”

“沒見到你。”他輕飄飄補充。

明笙杵在一旁,搓手扭捏:“我,我號碼一直沒換。”

“我可是被甩的那個。”

傅西洲抬起頭覷了她一眼,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蘊著玩味,“少爺我可拉不下臉給你打電話,讓你請我吃散夥飯。”

“還好你沒給我打,那會兒我挺窮的,天天啃麵包。”

明笙吞吞吐吐,臉色緋紅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那要不然,這頓飯我今晚補請?”

“去去去——”

傅西洲轟她,意見很大,“我大老遠飛巴黎來吃你的散夥飯,?”

“不是散夥飯。”

明笙羽睫微顫,吐字含糊,臉紅得不像話,“就當慶祝,我們……”

她大腦宕

機,說不下去了。

“我們什麼?”

傅西洲停下動作,一雙沾著灰塵的手圈住他,柔情蜜意地凝視她的嬌顏,“明笙,說說看,我們要慶祝什麼?”

明笙這種溫吞的性子是死活吐不出“慶祝我們複合”這種話的。

事實上昨晚的她大腦被清欲支配,身體的強烈需要蓋過了一切,舒爽滾.完了床單,她今天又陷入責怪自己腦子不清醒的怪圈中。

她當然是成熟的女人了,大多數時間心性都是理智清醒的,壓抑身體的需要幾乎成為習慣。

但架不住昨晚遇到這樣小概率的突發事件。

她恪守許久的原則在一夕之間崩塌,大腦完全被衝動支配,隻想做個有人保護的小女人。

明笙倒是沒有後悔。

經過昨晚,她已然深刻意識到,她是需要他的。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她對他的心意不曾變過。

過去到現在,她隻愛過傅西洲這一個男人。

但是現在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呢?

滾過一晚後,他們這算是複合了嗎?

明笙當然不好意思去問傅西洲,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當初拒絕他的再次靠近,口口聲聲要找個勢均力敵的普通男人結婚,這話還是她自己說的。

她始終彆扭的驕傲讓她無法做那個主動求和的人。

“慶祝反派全捉捕歸案,世界又恢複了和平。”

明笙扯了一個很荒謬的理由,見傅西洲雙目灼灼,她的臉頰頓時滾燙,裝成是忙碌的小蜜蜂,快速地從他的懷抱逃開。

“你要是不想出去吃,那我們隻能在家啃麵包了。”

傅西洲無奈地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微小弧度。

——永遠彆指望這個女人在腦子清醒的時候說實話。

他一聲不響去浴室洗淨雙手,在明笙狐疑看過來的目光中,他懶洋洋朝她輕笑,慢條斯理地扯過乾毛巾擦拭。

姿勢閒散慵懶,舉止之間又有些深沉看不透。

然後他走到明笙身邊,突然抓住她要伸向一本書的手。

在她滿頭霧水之際,濕.軟的唇深深含.住她耳廓,一雙剛沾過冷水的手如蛇一般,微涼地鑽入他的領地,靈活爬向凸起的高地。

“我覺得,我們需要坦誠相見一下。”

明笙城防失守,“呀”一聲輕呼。

昨晚的滿足感蕩然無存,那種很空虛的滋味隨著他熟稔的動作,又悄然而至,勢不可擋。

隨著被他打橫抱起,她手中的另一本書也已掉落在地。

都是飲食男女,她當然明白要如何坦陳相見。

“不行,你彆想一出是一出,還有好多活沒乾。”

她軟.趴.趴拍他堅.硬的胸膛,俏臉暈上清透無暇的粉,當然意外,青天白日的,家裡比昨晚還亂,幾乎沒有下腳的地,他說發清就發清。

但誰叫他今天很帥。

光風霽月,眉目清朗,翩翩風雅公子哥。

她不得不承認,剛打開門看見他的霎那,她的芳心被丘比特的箭矢擊中,砰砰砰,跳得特彆激動。

家裡淩亂到隻有床是乾淨的。

換種說法。

隻要床乾淨好用沒有坍塌的風險,其他什麼都可以忽略不計。

春.色.動人心弦。

明笙身上隻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因此很容易就坦誠相見。

她屏住呼吸,濕潤小鹿般的眼睛,帶著幾分癡,對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眸。

看他賣弄似的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襯衫半開,裡麵健碩精.赤的胸膛若隱若現。

再然後,襯衫霍然掀開,那狂野不羈的畫麵衝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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