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2 / 2)

掌控者 關就 14790 字 10個月前

賁.張緊實的肌肉,腰腹精.窄,八塊腹.肌流暢清晰,儼如藝術品。

不難想象,當這些肌肉一旦緊繃,會爆發出如何強大且無窮無儘的力量。

明笙咬唇,咽了咽口水,隻是輕悄悄一眼,整個人就已陷入濕.淋.淋的春雨之中。

兩人鼻尖抵著鼻尖。

在一切還沒開始之前,視線已經抵.死.纏.綿。

一個眼中充滿侵.略,一個眼波蕩漾著弱小無助,任他宰割。

“你這嘴不老實的妖.精。”

傅西洲語氣惡狠狠,吻她吻得有點疼,“今天老子替天行道……”

剩下的囈語含糊不清,被吞沒在兩人激烈的吻裡。

什麼都還未開始,明笙就快淹沒在這個凶悍又洶湧的吻裡。

昨晚這通體力消耗顯然沒有讓今天的傅西洲怯場。

他狀態神勇,明笙被他各種擺.布,幾十分鐘下來,已經被折騰得喉嚨嘶啞,連哭都沒力氣。

到了快下午,窗外突然開始下雨。

明明早上起來時萬裡無雲,陽光晴好。

轉瞬就變了天。

一通大體力消耗,堪比進行了一場高強度運動。

兩人都饑腸轆轆。

“冰箱裡還有什麼?”

明笙窩在他溫熱的胸口,不怎麼想動彈。

“幾片麵包,還有兩個土豆,大概能喂飽一隻兔子。”

傅西洲嗓音憊懶,手把玩著她的發絲,同樣不怎麼想動。

“可是好累,我不想動。”

明笙軟綿綿地嘟著嘴抱怨,“你剛才的表情哦,我懷疑你也是恐.怖分子。”

男人在她頭頂性感又低沉地笑。

“你說對了,為了把你擄回國,我可什麼都乾得出。”

明笙聽聞,水嫩嫣紅的唇甜甜地彎起來。

他溫熱的手指一直在繞著她不長不短的頭發玩。

兩個人都很享受熱汗運動後的放空。

還有無所事事。

傅西洲有點想念她那一頭海藻似的烏亮長發。

“還留長發

嗎?”

明笙想了想,搖頭,“這個長度挺舒服的,長發洗起來很麻煩。”

傅西洲雖然遺憾,不過已經過了那個總是想要控製她、讓她圍著自己轉的年紀,如今心態轉變,兩個人在一起舒服就好。

“隨你。”他無所謂地繼續勾著手指繞著玩。

他撥開烏發,在明笙發絲中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處舊傷疤。

以前沒有過。

是分開這幾年才有的。

“這裡。”他用指腹撫了撫,“怎麼傷的?”

“哦,這裡啊……”

明笙很不好意思地坦陳這個傷疤的來曆。

加班回來在家裡暈倒,醒來時頭破血流,好像鬼片裡血淋淋的女主角。

“滿頭血。”

她卷著被子咯咯笑,“我第一次知道照鏡子原來可以那麼嚇人。”

傅西洲悶不吭聲,好半天沒說話。

明笙訝異地掀起眼皮瞥他。

他唇線抿直,並不覺得這有多好笑。

“後悔嗎?”他突兀地問。

明笙當然明白他想要知道什麼。

當年舍棄唾手可得的愛情,義無反顧地遠走異國,孤孤單單一個人,吃過那麼多苦頭,後悔嗎?

她坐起來,眸光純淨燦亮,一如初見那一天。

“傅西洲,我知道你想聽什麼。”她說,“可是我不想撒謊。”

“我不後悔。”

傅西洲目光深深,歎了歎氣。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明笙,我好像沒有認真誇過你。”

他泛開一個平淡笑意,“你是勇士。”

“就是殺我的時候比較無情。”

明笙美眸流轉,笑語嫣然。

坐他褪上,探身,主動送上一個溫情安撫的吻。

吻著吻著,又走火,一不小心又做一次。

餓得錢胸貼後腹。

兩個人終於懶洋洋起床,一起在噴頭下淋浴,情不自禁地接.吻,吻得難分難解,直到意識到再不分開,他們今天就彆想出門了。

推推搡搡地洗好穿衣,已經是下午三點。

家附近有家不錯的中餐館,主打湘菜。

味道還算過得去,兩人餓得幾乎清盤,從餐廳出來時都麵色滿足。

傅西洲沒有見過雨中的塞納河。

想著下次兩人一起來巴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明笙便拉著他,撐著傘,去雨中的塞納河散步。

“所以,你去聖馬可廣場喂鴿子了嗎?”

明笙突然在雨裡問。

傅西洲莞爾,當然沒去。

明笙人來瘋發作,要拉他去聖馬可廣場喂鴿子。

雨那麼大,怎麼可能有鴿子。

她大約是稀稀拉拉廣場裡唯一一隻蹦跳的“鴿子”。

在雨中凹各種造型,嬌媚的,搞笑的、經典的……

傅西洲不光要當攝影師,還要做的工具人背景。()

到後來,明笙甚至衝進雨裡,張開雙臂轉圈,淋雨淋得開心,好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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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開心。

很久沒有如此開心。

傅西洲哢哢按下快門,記錄下她毫無芥蒂綻顏的時刻。

最後,他手中的傘一歪,傘落在地上。

他也欣然陪她淋雨。

兩人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深情凝望。

雨滴從他們的臉上一顆顆落下,還好並不是瓢潑大雨,能夠讓他們在浪漫的城市放.縱地孩子氣一回。

明笙圈著傅西洲的脖子,清淩淩的視線裡帶著深深探究,終於問出徘徊在心口好幾天的問題。

“傅西洲,你為什麼來巴黎?”

傅西洲眼裡全是她。

一雙漆黑情人眼裡盛滿鐵漢柔情。

“那天晚上送你回去,我在樓下抽煙。”

“我看著你在的那幢樓,我知道你不會再出現了,可是我莫名其妙又想跟自己打個賭。”

明笙好奇:“什麼賭?”

雨中,傅西洲被澆濕的臉剛毅,含笑的目光裡卻泛著很容易就被察覺的情愫。

“如果你下樓再出現,我就跟自己說,不管你如何拒絕我,我都要你追回來。”

“可是若你沒有,我就抽完手裡這包煙,然後回去睡覺,徹底結束我們的故事。”

在明笙瞬間黯然的目光中,他嗓音郎朗說下去:“你說你要尊重,我想這就是尊重,讓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這生活裡沒有我。”

明笙眼眶盈淚,和雨水一起滑落臉頰。

身邊那把傘重新被傅西洲撿起來,撐在兩人頭頂。

她被他圈在他的小小天地裡,宿命般的安心。

看過了偌大的世界,驀然回首,原來他的地方,才是她的歸宿。

而他一直在歸途中等她迷途知返。

“這最後一次,我賭贏了。”

“你穿著睡衣,頂著亂糟糟的濕發,下來找我。”

明笙笑中帶淚:“我是想下來轟你走,癩皮狗一樣賴在樓下,我看著好煩。”

被形容成癩皮狗的男人一點都不生氣。

“明笙,你又口是心非。”

傅西洲眸底靜水流深,笑意繾綣,“你就是放不下我。”

“嗯。”明笙終於誠實,抬手拭著眼淚,“你說對了。”

她擁抱他,情緒激湧地將臉伏在他懷中,一行熱淚再次滾落臉頰,道出了擱在內心多年的真情告白。

“傅西洲,我一直一直,放不下你。”

“那年在機場我在電話裡對你說我一點也不愛你的時候,我其實哭得很傷心。”

“我對你撒過很多次謊,隻有那一次,我覺得我心都快碎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撒謊可以那麼難受。”

“我沒有不愛你。”

她踮起腳尖,紅唇貼到他耳邊,說下遲到很多年的幾個字。

“我一直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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