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伸手做個抹脖子的動作,道:“莫不是已經......”。
洛歌搖搖頭,道:“你可知禦凡宮宮主淮穀?”。
君安一臉的嫌棄,道:“恩,一個頑固的小老頭。”。
洛歌略顯無語:“......”。
君安挑眉,道:“難道不是?”。
洛歌並未認同也未反駁:“那日淮穀說,生死簿上未見異常,也就是說,沒有大量凡人非正常死亡。”。
君安看了看這第五層方洞:“他們的生死,探探就知。”。
二人相視一眼,隨即掠入洞內。
第五層方洞僅比第四層方洞小了一點兒,洞內中央是一方鼎,就是白日顧謄祭出來的那鼎。
隱身的洛歌,手虛虛的覆上方鼎,稍用靈力探了探,繼而收手,用識海同君安道:“白日沒看出來,眼下這方鼎竟真有些法力,可我不曾聽說四界出了這樣一件......恩......沒什麼用的法器。”。
君安無聲笑了笑,道:“何止是沒用,這方鼎還有個沒用的名字。”。
洛歌好奇道:“叫什麼?”。
君安道:“試力鼎。”。
洛歌:“......”。
君安知他想的什麼,道:“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個試力鼎。”。
洛歌突然生出了嫌棄,向後退了一退,道:“做個法器就為了試力氣大小,我這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君安道:“也就那些假神棍,拿他虎虎凡人罷了。”。
既是無用的法器,二人也沒多留。
再往裡,是四間石屋,左右兩側各一間,裡麵並排兩間。
二人隱身進入挨的最近的那間石屋,內裡空間很大,入口處是一大方廳,布局奢華,一側是書房,另一側竟是一處活溫泉,溫泉很大,占地極廣,溫泉後置一屏風,二人掠至屏風後,卻被眼前一幕驚到。
一張極大的床榻,上竟跪20名緊袖青衣門徒,眾門徒皆似半夢半醒狀,臉色蒼白幾乎毫無血色,身型消瘦至極,而榻前,猶季長老竟撚決齊吸榻上20人的陽元。
洛歌見狀,一臉憤恨,他最見不得的就是視人命如草芥,迅速抬手欲出招,被一旁的君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君安用識海道:“他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你此刻出手,隻會打草驚蛇。”。
洛歌隱忍下怒氣,被君安拉著出了石屋,去其他三間探了探,場麵大差不差,隻是門徒人數不一,少則幾人,多則近百人。
洛歌眼底泛出滔天怒火,君安伸手輕撫他後背,似要平複他的憤怒。
君安:“還要探下去嗎?”。
洛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道:“探,必須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邪祟,敢在我的地盤作亂。”。
君安似不放心洛歌的狀態,伸手牽住他的手腕,向再上一層掠去。
洛歌此時滿腦子的憤怒,並未察覺自己被君安牽著。
第六層,空間隻有方寸,容一銅鐘。
君安牽著洛歌上前,不待洛歌出手,君安伸出另隻手,撚決試了試。
須臾,收回靈力,君安道:“這鐘,倒是個正經的。”。
洛歌道:“我曾聽聞,神尊化神之前,偏愛一法器,名為乾坤鐘,可存數月之景,用靈力催動產生幻境,鐘鳴後景現,甚是壯觀,如身臨其境,真假難辨。”。
君安點頭:“正是此鐘。那日所見的百人門徒,想必並非真的出現在台上,而是此鐘所化幻境。”。
洛歌道:“乾坤鐘不是在神尊化神之期與萬妖眾鬼大戰時遺失了麼?”。
君安道:“是遺失還是趁亂被摸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鐘為何會在人間出現。”。
洛歌:“想必這宗主,非鬼即妖。”。
君安挑眉道:“為何不是神或仙?”。
洛歌:“哪有神、仙敢用陽元提升靈力的?吸一口凡人陽元,神魂受損,有這必要?”。
氣頭上的洛歌,言詞、語氣都犀利了很多,君安低眉一笑,道:“竟然無法反駁。”。
洛歌道:“事實而已。”。
君安牽著洛歌往洞外走去,洛歌這才發現竟一直被他握著手腕,稍一用力,抽回手。
君安手上一空,回頭不解地看著洛歌。
洛歌不自在的彆開眼,道:“我,我自己走,牽著不方便。”。
君安聞言,輕笑:“好。”。
二人齊齊向最後一方方洞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