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院裡老少,幾乎早就淡忘的曾老太太養子——曾小飛回來了。
而解雅麗可能是大雜院裡,最後一個知道這件大事的人。
這一周雅麗都在醫院值班,今早她拖著幾乎要散了架的身子回到家,已是八點多了。
一把鏽鎖歪斜著掛在斑駁的自家房門上。
鐵將軍把門昭告著老媽不在家。
雅麗見四周無人,熟稔的從窗台處,將壓在一盆夜來香花盆底下的鑰匙取出,三下五除二打開了家門。
不用猜,老媽十有八九又是去早市采購肉蛋,菜蔬去了。
每當雅麗連軸轉值班回來後,心疼女兒的老媽為犒勞她,雷打不動的要大采購,烹飪一桌豐盛菜肴,為她這份熬心血的工作“補補“。
進到一天都不著陽光黑黢黢的外屋,雅麗順手拉拽了燈繩,老日光燈管遲疑了片刻,“哼”了一聲,慘白的亮了起來。
她一眼便見桌上一碗豆漿,兩個糖油餅用網罩罩著,這是抵禦夏季正肆虐的討厭蒼蠅臨幸,凡是住在大雜院潮濕平房裡的家家戶戶,幾乎都必備的獨門暗器用來防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