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這份雅麗順口的早點,自然也是老媽起早買好,等她回來就能坐下來,便痛快享受。
此時的大雜院難得的分外安靜。
這個時間段上班去的大人,上學的孩子都像出巢的鳥兒,各奔各自落腳的地方去了。
大多數人家隻留下一間間上了鐵鎖,緊閉的房門,和用各色窗簾遮擋住的窗欞,。
說起來不可思議,搬來這處大雜院都十幾年了,院中這些四鄰,不管是進出一副機關乾部模樣的老男人,還是眼看著肚腩挺起,有了老板派頭的同齡人,或是租住在街坊自建房的外來妹,他們到底從事何種高低貴賤的工作,雅麗卻都一概不知。
她與這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街坊鄰居,時至今日都是形同路人。
但雅麗在學校,如今工作的醫院可絕不是這種各色,甚至有些涼薄的性格。
至於為何與大雜院裡的這些老老少少,總是親近不起來,甚至厭惡,雅麗自己心裡最清楚——住在這裡太缺乏安全感了。
放下背包,脫下腳下的船鞋,雅麗坐在木椅上搬起腫脹難受的腳丫子,呲牙咧嘴的看了看,便決定先去院裡水管接一壺水,燒開後痛痛快快的泡泡腳,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