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是什麼?”
“……”
沈清然沉默了。
“還有江展易,彆以為我不知道。”
沈清然吸了吸鼻子,瞪著雙帶著水霧的棕色眼眸,倔強地問陸宴琛:
“我跟彆人在一起,你也不會難過嗎?”
“為什麼難過,我開心都來不及。”
這話讓沈清然傷心至極,放下手中正收拾的盤子,說了句:“好,我現在就去找彆人!”
就摔門出去了。
“你……”
”她動作太快,陸宴琛一個“敢”字還未從嘴裡蹦出來,餐廳的門已經被摔了一聲之後重重地關上了,緊接著就是另外一陣從客廳大門口傳來的摔門聲。
餐廳裡的陸宴琛氣的一腳踹翻沈清然剛才坐著的椅子,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手機鈴卻從客廳響了起來。
“死女人!弄死得了!”
暴怒的陸宴琛轉而給左堰打電話,讓他帶人查監控看看沈清然有沒有坐出租車出門,自己穿上羽絨服去家附近找。
真是怕了她了。
去年冬夏天那會,二人也是像現在這樣吵架,沈清然也是像現在這樣摔門出去,結果那女人在公園坐了一天,到後來下起了暴雨,還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陸宴琛還是接到醫院通知才知道她在暴雨中硬是坐三四個小時,直至昏過去。
大冬天的,外麵天寒地凍,自要是不趕快找到她,誰知道那人會不會活活把自己凍死。
陸宴琛站在房子門口,看著小區裡東西南北四條路,想了想,決定去通往菜市場的那一條。
沿路一邊找人一邊罵:“沈清然!你個死女人!趕緊給我出來!”
才罵了一句陸宴琛就噤了聲,因為他反應過來,如果自己的聲音被沈清然聽到,把她嚇跑怎麼辦?
於是他悄悄地在小區裡溜達,檢查長椅上有沒有坐人。
走了一路,再往前走三四十米就是彆墅區的果蔬市場了,陸宴琛氣的俊臉都黑了:“該死!沒在這邊!”
大冬天的,外麵天寒地凍,要是不趕快找到她,誰知道那死女人會不會活活把自己凍死。
轉過頭去剛要往回走,就見兩旁路燈後麵的牆角處有個微暗的白影,陸宴琛走過去一看,就見沈清然閉著眼抱著頭縮在灌木叢裡,一副“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樣子。
這模樣都快把陸宴琛氣笑了。
女人一定是看見他過來找她,趕緊往這邊牆角的灌木叢裡躲,生怕被他找到似的。
“你幼不幼稚?”
陸宴琛把沈清然撈起來,才發現她身上披了個小棉襖,下麵卻隻穿了條薄薄的睡褲,棉拖鞋裡的腳都沒套襪子。
陸宴琛臉色一沉:“你是故意凍著自己給我看是不是?”
沈清然眼睛從帶著白色毛邊的厚帽子中露出來,先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隨後又拚命的搖頭:
“沒有!我不是!”
“還說你不是!你就是!”
陸宴琛衝牆踹了兩腳,隨後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兩個衣袖繞到清然胸前,胡亂打了個結,陸宴琛一米八九的大個子,衣服也大,這麼一裹那羽絨服就拖了地。
瞅著沈清然像個唱戲的似的,惡狠狠地警告:“彆再做多餘的事兒!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
沈清然手一頓,緊接著直接把陸宴琛羽絨服扔在地上,順便蹦上去狠狠地踩了兩腳,衝陸宴琛揚起下巴,嚷嚷道:
“誰要你管!你滾!現在就滾!我等著我言晨哥過來接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沈清然!!!”
陸宴琛就像個快炸裂的氣球,沈清然還老是往裡麵給他灌怒氣,氣的他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隨後突然揮著拳頭砸在牆麵上。
悶悶一聲響,爬滿乾枯爬山虎的矮土牆掉了一大塊灰白色牆皮,沈清然也愣了,跟吃槍藥似的嘴皮子忽然就停止了動靜,就這麼張著,然後看著陸宴琛,不敢再說話了。
到底還是怕男人的。
見她不敢說話了,陸宴琛心情緩和了點,走過去俯身把清然腳底下踩著的羽絨服撿起來,按照剛才的動作又給沈清然係胸前,然後二話沒說,橫抱起沈清然就往家裡走。
沈清然也乖乖的靠在他懷裡,不敢吭聲。
剛開門,陸宴琛直接把沈清然扔在沙發上,沈清然被摔的頭暈目眩,剛想嚷嚷兩句,眼前冒出一道黑影,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