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了。
就在他想著,要不然就走了吧,回去好好消化一下。
這時候梓然又開口了。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梓然的聲音有了明顯的顫意,忐忑、緊張、期待的望著他。
她之所以決定跟千帆說出實情,是因為上一次千帆在她被私生飯毆打的時候保護了她,可能他出手相助,是因為他天生的正義感吧,但就是把她隱忍著的喜歡給激發了出來。
在這之前,她真的從沒想過把自己剖開將真實的一麵袒露給千帆。
想著就這樣吧,讓千帆討厭她也總好過讓千帆可憐她。
但忍了這麼久還是沒能忍住,她還想回到千帆身邊,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這就是她最大的心願了。
千帆愣了一秒鐘,他的眸色深了幾分,裡麵的情緒很複雜。
可最後他隻是輕飄飄的拿起了菜單掃了幾眼,雲淡風輕說:“不是說這兒的菜味道好嗎?有推薦的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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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趟集市,江蘊禮又開始跟千嬌鬨小情緒了,回去的路上他就抱著臂,坐在副駕駛,背對著千嬌,臉衝著車窗,一聲不吭。
千嬌一臉莫名其妙,真不知道這祖宗又咋的了,情緒怎麼起伏就這麼大呢?
她沒怎麼他吧?
他這幅樣子就跟蹲牆角的小孩似的,後背全是黑線,然後嘴裡嘟囔著:“畫個圈圈詛咒你。”
千嬌一邊開車一邊扭過頭瞥他:“你怎麼了?”
江蘊禮慢吞吞的回過頭來,滿目怨念的瞟了她一眼,然後又迅速轉回頭,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千嬌:“???”
回到木屋,千嬌下車,去後備箱提袋子。
江蘊禮也下了車,臭著臉將她手中的袋子搶了過去,然後一言不發的提著袋子走進了廚房,將食材分好類放進冰箱裡。
千嬌跟在江蘊禮後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叫了他一聲:“誒,江蘊禮。”
江蘊禮站在冰箱前,聽到千嬌的聲音,手猛地一頓。
千嬌絲毫沒察覺哪裡不對,繼續說:“五花肉不用放冰箱,擱外邊就行,中午要吃。”
江蘊禮置若罔聞,賭氣似的將五花肉放冰箱裡,“砰”的一聲將冰箱門關上。
然後轉過身來,直奔千嬌而去,走到千嬌麵前,長臂一攬,單手將她抱上了流理台坐著。
千嬌一臉迷茫,正準備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江蘊禮就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禁錮,懲罰般咬了口她的鎖骨,語氣危險,嘶啞著嗓子問:“再給你一次機會,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