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禮跑了,江培民和姚清秀就在後麵追。
兩個中年人怎麼比得上一個年輕小夥兒的腿腳,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甩在了身後。
不過江蘊禮跑的方向不是往彆墅區大門口的方向跑,他跑出家門直接朝車庫跑過去了,還不等江培民和姚清秀追過去,隻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
嚇得江培民和姚清秀往後猛地一躥。
車子油門轟鳴,擾亂了這一片的寧靜,從街道馳騁而去。
姚清秀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使勁兒攥著江培民的胳膊,急出了哭腔:“你說咱兒子現在這情緒這麼不穩定,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姚清秀這麼一說,江培民也跟著著急上火,眉頭皺得都快擠出一個“川”字了,他握住姚清秀的手,拉著她往車庫走,一邊走一邊安撫她:“彆擔心,他老早就開始摸車了,不會有事兒的。”
雖是這麼說著,江培民還是放心不下,他帶著姚清秀去了車庫,開了一輛車去追江蘊禮的車。
江蘊禮開得快,等江培民追出去的時候,早就跑得沒影了。
不過江培民不用想也知道江蘊禮去哪兒了,這麼火急火燎的,除了去找千嬌還能去找誰?
江培民並不知道千嬌住在哪兒,好在江蘊禮開的那輛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有定位功能,能記錄到行車軌跡。
江培民看著手機上的車子定位,在往市中心的方向開,江培民也緊跟其後。
姚清秀坐立難安,心裡亂得很,一直歎氣。
江培民的神經也緊繃著,臉色難看,一說起來就很是恨鐵不成鋼:“我看他就是中邪了!腦子這麼不清醒,也不知道千嬌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的。”
姚清秀手抵著額頭,搖頭歎息:“咱兒子也不是傻子,或許千嬌真的對他好,給了他我們沒給過的關懷......”
這麼一說,江培民立馬不樂意了:“江蘊禮他不清醒,你也跟著糊塗?江蘊禮說千嬌對他好就是對他好了?照他那麼說,千嬌從一開始就不認識他,是他慢慢接近追的千嬌,這話你信?”
姚清秀沒吭聲。
“千嬌能坐到今天這位子,她沒點手段沒點防備心能坐得穩?要換成你,突然來個陌生人有目的性的接近你,你會不調查清楚他的來頭嗎?千嬌根本不可能不清楚咱兒子的身份。”江培民分析得頭頭是道,信誓旦旦,不過末了他又一本正經補了一句:“當然,我也隻是猜測,先不說彆的,就說她家那點事兒,我就不願意咱兒子跟她有牽扯。”
姚清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同了江培民的想法。
千家的情況很複雜,現在千振國還沒醒過來,就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這以後要是醒了過來,千家和千氏集團還得亂一次,更何況還有個何明豔和千柔。
這麼複雜的家庭關係,外人最好是不要去攙和,免得惹來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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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禮一路飆車直奔千嬌家。
他本來不想開江培民的車,但怕打車的話又被人認出來,招惹一群瘋子去堵他。
車子開到了千嬌公寓門口,車牌識彆不了,開不進去,他就隻能臨時停在門口等著。
千嬌仍舊沒有給他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