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民的火氣蹭蹭蹭上躥,極致的憤怒使得麵目猙獰起來,他怒吼道:“你是想跟我還有你媽,跟這個家斷絕關係?就為了一個比你大了快一輪的女人?”
雖然他們現在並沒有在公司樓下,而是站在了路邊,但是離公司也不遠,保安還有巡邏隊都在往這麼瞧,江蘊禮不想在眾目睽睽下鬨得太難看。
“第一,千嬌隻比我大八歲,第二,我和千嬌怎麼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們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也彆乾涉。”他平淡又冷漠的說道:“我不想跟你吵,就這樣。”
“你以為我想跟你吵?”江培民使勁兒戳了戳江蘊禮的太陽穴,氣急攻心,口無遮攔的教訓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我養你這麼大,到頭來為了個外人跟我吆五喝六的?我對你還不好?你要什麼給什麼,從小到大就知道給我惹事,我凶過你一句沒有?哪次不是我給你擦屁股?給你規劃了條光明大道你不走,你偏要進娛樂圈,整天拋頭露麵的,你想當明星也行啊,你倒是好好給我乾出一番事業證明給我看啊,你非要跟比你大那麼多的人搞在一起。”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江培民一時之間大腦有些缺氧,他的身體晃了兩下,捂著胸口粗喘幾口氣,聲音弱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把我氣死你就滿意了。”
事態越發失控,姚清秀手忙腳亂的擋在他們父子倆之間,焦急的勸說道:“兒子,聽話,跟爸爸媽媽回家吧,有什麼話回去說。”
江蘊禮沒搭理姚清秀,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江培民。
江培民那一番話無疑是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往江蘊禮心窩上紮,他本來已經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江培民氣急敗壞的一番話將江蘊禮的情緒推到了頂峰處,再也無法忍受
沉默了須臾,他忽而輕飄飄的笑了一聲,看上去有些陰森,嗓音冷若冰霜:“對我好?你對我好的方式是什麼?錢,錢,錢錢錢錢!”
最後幾個“錢”字,發音一聲比一聲重,從牙縫中猙獰的擠出來。
“你從來都沒想過我真正需要什麼!我喜歡玩滑板,你非要讓我學鋼琴,你說滑板是垃圾。我長這麼大,你陪過我一天嗎?你除了問我缺不缺錢你還會什麼?從幼兒園開始,在我跟前轉悠的就是司機和保姆,不管是家長會還是學校親子活動他們倆輪流來參加。你從來不管我,還想讓我當個三好學生,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嗎?”
江蘊禮眯了眯眼,銳利的眸光中帶著刺兒,狠狠的紮向江培民:“我讓你失望?知道為什麼以前我愛惹事兒嗎?我故意的,你望子成龍,我偏不如你意,你想讓我彈鋼琴,我就要做個玩滑板的垃圾!”
姚清秀和江培民紛紛怔住,目瞪口呆的看著江蘊禮,錯愕不已。
沒想到江蘊禮會說出這種話。
江培民被氣得眼角抽搐,他氣急之下抬起胳膊狠狠扇了江蘊禮一巴掌。
姚清秀驚呼一聲,心疼的捂住了江蘊禮的臉,她聲音出現了哭腔:“你打孩子乾什麼!”
江培民暴跳如雷:“我再不打他,他就要造反了!你聽聽這小兔崽子都說了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