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禮下樓之後,果然看見了江培民。
江培民的車就停在公司大門的伸縮門前,江培民就站在車前,而姚清秀坐在車裡,看到江蘊禮走出來後,姚清秀下了車,朝江蘊禮走了過去。
江蘊禮明顯是帶著怒意下來的,他麵色陰沉,走向姚清秀和江培民,眸光陰鷙:“你們跟蹤我?”
江培民冷哼一聲:“跟你老子玩聲東擊西,你還嫩點。”
江培民才不相信江蘊禮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時間去找的會是他的朋友,所以即便江蘊禮真拉了個朋友出來做擋箭牌,江培民仍舊持有懷疑之心,所以他並沒有離開,果不其然,江蘊禮沒一會兒就開車離開了,去了千嬌的公司。
江蘊禮一聽江培民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真覺得自己就跟關在籠子裡的寵物一樣,被他們監視與限製,沒有自由可言。
他回頭望了一眼千嬌的辦公室,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想到了千嬌剛才跟他說的話,讓他彆跟父母吵架,而且他也不打算跟江培民他們在這兒吵,免得千嬌擔心,更何況就在千嬌公司樓下,江培民再說幾句難聽的話,讓千嬌聽見了隻會將事態變得更糟糕。
“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江蘊禮不想跟他們廢話,雖然冷著臉,但態度還算客氣:“彆再跟著我了。”
江蘊禮上了車,正打算啟動車子,無意間瞥見了行車記錄儀,晃神了一兩秒,突然恍然大悟過來,行車記錄儀上有定位功能。
江蘊禮突然笑了一聲,使勁兒拍了下方向盤,他猛地拉開車門下了車,將車鑰匙塞進江培民衣兜裡,淡淡說道:“爸,車還給你。”
江蘊禮轉身離開,準備去打個車,江培民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沉聲命令道:“大晚上瞎跑什麼!跟我回去!”
江培民動作粗暴的將江蘊禮往車子跟前拽。
姚清秀也小跑了幾步過來,拍了拍江培民,勸阻道:“你彆拽兒子啊,有話好好說。”
“鬨了一晚上還嫌不夠,是不是還想在這兒鬨一出?”江培民臉色板青,說的話也是句句帶刺,故意激他:“千嬌說話你才聽得進去是吧?行,那我就親自去請她.....”
“爸,你要是敢去找她。”江培民的話還沒說完,江蘊禮就急切開口,他甩開江培民的胳膊,挺直了脊背,目光森冷,不卑不亢的看向江培民,一字一頓道:“這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
江培民的手猛一頓,連姚清秀都愣住了。
江培民沉默了幾秒鐘,他問:“你什麼意思?”
江蘊禮滿不在乎的回答:“字麵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