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圍堵的小迷妹越來越多,為了不造成更大的轟動,江蘊禮隻能躲上了保姆車,兩名保鏢大哥就像是看門神一樣守在車門前,讓小迷妹望而卻步。
梓然和其他幾個助理上了宿舍樓幫江蘊禮收拾東西,江蘊禮之前每到周末都會回家,所以他留在學校裡的東西不多,收拾起來比較快,就是樂器比較繁瑣,光是吉他都有十幾個,電吉他,民謠吉他,古典吉他,木吉他,然後就是音樂鍵盤,不同類型的又有一大推。
江蘊禮的室友們不在,都去上課了。
梓然將江蘊禮的衣服一件件的疊好放進行李箱,收到最後還剩下一間校服外套,看到熟悉的外套,初中時代的記憶瞬間被刺激,在腦海裡回蕩不休。
她恍惚的記起一個個模糊卻又忘不掉的片段,她的後桌是江蘊禮,江蘊禮性子冷,在班級上向來少言寡語,她即使坐在江蘊禮的前桌,他們的交流仍舊很少,可是她卻跟江蘊禮的同桌交流很多.....。
她記得,無聊的曆史課總是安排在下午第一節,本就枯燥無味,再遇上倦怠的午後,班上大半的同學都打起了瞌睡,每當這時,坐在她斜後方的人總是會輕輕拽一下她的頭發,趕走她惺忪的睡意,她回過頭去,千帆的座位靠窗,陽光透過百葉窗隱隱打在他身上,他格外耀眼,他衝她抬抬下巴,痞氣又張狂:“上號,我帶你上分,旁邊這貨也睡死了,無聊死了都快。”
他其實是不玩手遊的,一個資深的端遊玩家說手遊太簡單沒有任何挑戰性,可不知道多少個午後,她總被他拉著玩手遊。
“校服給我,我自己拿。”
正當梓然還沉浸在回憶裡時,頭頂突兀的響起一道低沉又淡漠的聲音。
梓然立馬回過神來,慌慌抬頭,看到了麵前的江蘊禮,她將校服外套遞給江蘊禮,調整好情緒後,梓然朝外麵看了眼,保鏢大哥就守在門口,她這才鬆了口氣,說:“老板,你還是回車裡呆著吧,不要亂走動。”
江蘊禮將校服外套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轉身,拿著校服外套閒庭信步的走了出去。
梓然搖搖頭,調整好狀態後,繼續整理東西,衣服已經收拾好,她拉好行李箱,然後肩膀兩邊都背上吉他,拖著一個笨重的行李箱慢吞吞的走出宿舍。
其實不太重,就是箱子太大,吉他又有點礙事兒,所以行走起來有點麻煩。
但沒辦法,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去新公寓之後還要將這些東西都規整好,下午還有趕著去錄音棚錄歌,動作再不麻溜點兒,下午就來不及了,蔣儷就該罵她了。
所以一次性能多拿點兒就多拿點兒。
走出宿舍,走到樓梯口,拖著行李箱艱難的下階梯時,視線裡突然闖入一雙深棕色的聯名高邦倒鉤球鞋,梓然頓住腳步,目光定定的盯著這雙鞋看,她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特彆喜歡球鞋,而眼前這雙鞋就連鞋帶都散發著昂貴的氣息。
就在梓然怔怔的盯著球鞋出神時,站在麵前的人開口了:“你不上學就是為了給彆人當保姆嗎?”
說得好聽,明星助理,說難聽點就是個保姆。
他的口吻明明淡淡的,可她就是聽出了其中的嘲諷和嗤之以鼻。
梓然這時候才慢吞吞抬起頭看他,沒什麼情緒的說道:“我沒有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