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眼神不會激起任何屠夫任何的憐憫,他的刀尖在她腹部輕輕滑動,將衣物割裂,露出了裡麵平坦的小腹。
“啊~多麼漂亮的小腹,不得不說,你身材保持的真好。”
刀尖代替了屠夫的手指,在上麵磨蹭。
欣夢急得眼角出淚,這種行為讓她同時感受到了疼痛和羞辱。
刀尖一點一點的深入,很慢很慢,但是疼痛卻不是,它每一秒都在成倍增長。
手術刀上的黑紅色能量不斷侵入,刺激著痛覺。
“不……不要…啊!”欣夢想要叫喊,可是疼痛讓她最後隻能發出一個音節。
她的身體因為疼痛,不自覺的出現了抽搐,可是又因為被牢牢固定,隻能承受著這份越來越強烈的痛苦。
“不……要……”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痛到後麵,她已經沒有精力去在意自己的腹部是什麼慘狀。
她隻想快點暈過去,或者讓這個劊子手給她一個痛快。
“但願……警察們能來得及救下其他孩子們吧……”
她忽然又想撐得再久一點,這樣也許可以拖延一點時間。
屠夫也很樂意,“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家夥。”
但隨著失血過多,欣夢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不再是她想撐就能撐住了的。
“就這樣吧……”欣夢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
感覺……和死亡恐懼比起來,好像也沒那麼可怕,包括剛才的痛苦……
這是所有人在彌留之際的共同感想。
也隻有這種時候,人們才會意識到……死亡恐懼,其實是世界的一種溫柔,隻是表現得有些粗暴,祂讓生者向生,死者淡然。
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小,光線也一點點消失,死亡原來沒有那麼可怕,隻是對於人來講,它太安靜了而已。
隻是覺得好孤獨呀,這一片黑暗裡,隻有她一個人,還以為會有很多不認識的幽魂,能一起聊聊天呢…聊聊以前的事……
想著想著,黑暗中的欣夢忽然哭了。
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明明不久之前,她還和好閨蜜一起天天鬨騰,晚上聽著她的閨蜜和她抱怨某個家夥是木頭腦袋,有時候她還會開玩笑自己能手到擒來,然後就會招來閨蜜氣急敗壞的一頓打鬨。
都怪自己拖拖拉拉,堆了一堆工作,才讓她晚出發了幾天。
“自作自受呀……”她自嘲道。
就這樣吧……任由意識消失。
“欣夢…欣夢……”
冥冥中,似乎有誰在喊著她的名字。
是走馬燈嗎?是語曦在叫她嗎?
可是那喊聲卻越來越清晰,到最後從兩個字變成了三個字。
“欣夢姐?”
臉好像被拍了拍,於是她想著再睜開眼,啊…原來是那個木頭腦袋。
“洛……”不過也好,起碼是個熟人,最後打聲招呼吧。
但措不及防的,對方先往她嘴裡塞了個瓶子。
“彆說話,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