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蕭瞳孔驟然一縮,縱然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應對兩人的準備,卻沒想到林婉初竟會如此難纏。
在父皇麵前說出這樣的話,明明收了五千兩,卻一點顏麵也不留。
墨玄宸上前一步,擋住墨辰蕭投來的視線,目光中泛著冷意。
“父皇,為了證明五千兩一事,兒臣特意將穩婆帶進宮中,現就在禦書房外候著。”
“穩婆帶進宮了?”
因為驚訝,楚婉一時驚呼出聲,意識到地方不對,連忙低著頭,露出一副心虛的姿態。
林婉煙不是派人說穩婆已經死了嗎,怎麼會被帶進宮,她略顯慌張地朝墨辰蕭看去。
墨辰蕭手掌握緊成拳,內心同樣湧現驚濤駭浪,那些刺客是自己一手培養,若是這樣還能刺殺失敗,隻能證明……
想到這點,墨辰蕭看向墨玄宸的目光帶著忌憚。
真想不到他這位三皇弟竟是深藏不露。
皇帝將這些人臉上的神色儘收眼底,輕輕的應了聲,“將人帶進來。”
在侍衛的押送下,穩婆被帶了進來,她跪倒在地,在看到麵色不善的墨辰蕭和楚婉時,身子顫的更加厲害。
“草民拜…拜見皇上。”
穩婆渾身抖得厲害,朝皇帝的方向叩拜道。
“你就是當年給宸王側妃接生的穩婆?”
“是……”
穩婆說話間用餘光不斷朝楚婉方向看去,“當年側妃生產,草民確實在其中。”
皇帝麵色沉了沉,不悅道,“那你如實告訴朕,宸王府世子到底是何人所出,當年宸王側妃是否有身孕!”
“草民……”穩婆低著頭,正要開口卻聽到一旁的楚婉突然道,“原來你就是婉煙妹妹所說的穩婆,有關宸王府小世子的事可謂是重中之重,皇上麵前若是你敢撒謊,便是欺君之罪!”
楚婉刻意將話說重了些,雖不知這穩婆為何會出現在這。
可對當下而言,一旦穩婆說出任何不利的話,那連累的她還有二王爺。
“二王妃,穩婆都還沒有開口,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還是說你想喧賓奪主?”
“以此讓穩婆畏懼。”
楚婉臉色變了變,“宸王妃這說的是哪裡話,我不過是關心一番,難道這也有錯。”
她說話間悄悄拿出隨身攜帶的瓶子,朝穩婆的方向一點點靠近。
林婉初隱約聞到一股特彆的香味,正要細察之時卻見穩婆突然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突然口吐鮮血,猛地栽在地上。
林婉初快步上前,把脈間卻發現在穩婆的體內有一個極為細小的東西在上下竄動,她迅速拿出攜帶的銀針,黑色的血液從針孔中流出。
看清血液中浮現的東西時,林婉初麵色沉了下來,“蠱毒。”
先前在穩婆暈倒時,她也曾進行過醫治,可當時的脈象極為正常,並無任何異樣,除非這種蠱毒被以某種方式隱藏起來,需要特定的方式催引。
她抬眸看向楚婉,直覺告訴自己,穩婆的異常定是和方才聞到的香味有關。
“宸王妃,這人如何了!”
皇帝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對著林婉初出聲詢問。
林婉初搖搖頭,“回皇上話,穩婆中了蠱毒,現已沒了氣息。”
“荒謬!”
皇帝震怒,“何人這麼大膽,竟敢當著朕的麵下此毒手!”
墨辰蕭唇角微微上揚,仿若這一切在意料之中。
就算那些刺客沒有將穩婆除掉又能如何,到了現在還不是沒有辦法。
“三皇弟,人是你帶進宮的,關於眼下的事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就算你想證明什麼,也該保證其安全才是。”
墨玄宸皺緊眉,冷冷的朝墨辰蕭看去,又怎會不明白他的話外之音。
還想說些什麼時,卻被皇帝打斷,“玄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婉初站起身,先墨玄宸一步開口,“皇上,在這之前這人體內就被中下蠱毒,先前沒有發現隻是因為隱藏的過深,若是我沒猜錯,這應該有人故意催引,做這事的人就在這兒。”
楚婉渾身顫了顫,她先前已然從林婉煙那知道林婉初會醫術一事,卻沒想到這人對蠱毒的事都知曉。
若非先前自己留了一手,怕是很難應對。
她對著林婉初一臉驚訝的說著,“宸王妃,這兒就隻有我們幾個,難道你是懷疑我和王爺謀害的穩婆。”
“雖說穩婆的事牽扯到宸王府小世子,可到底是宸王殿下自己的事,這樣胡亂懷疑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