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林正中所在的院子時,林景成和林景離已然侯在那兒。
“婉初妹妹你是來看望父親的嗎?”
在看到林婉初出現的那一瞬,林景成臉上滿懷笑意,對著她問道。
“不是。”
林婉初麵色平靜,情緒沒有絲毫波動,“我隻是奉太後的命前來看看,並沒彆的意思。”
林景離聽後一臉的不屑,“大哥,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婉初妹妹是壓根不念任何情分。”
“二弟你怎麼說話的。”
林景成皺著眉,對林景離的抱怨尤為不滿。
在他看來婉初妹妹能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父親的病症本就棘手,隻要有一點希望就絕不能就此放棄。
“哼,壞二舅,若是娘親真如你所說的那般便不會出現在這裡。”
小魚憤憤說著,不明白為何這位二舅要用這種觀點看人。
林景離彆過臉,雖沒再說些什麼,可麵上的不滿已然暴露著此時的情緒。
林婉初壓根沒去理會林景離如何,對著林景成淡漠道,“林大公子,帶我去看看林將軍情況如何。”
林景成一愣,陌生的稱呼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隻是醫治要緊,林景成此時也無暇顧及這麼多帶著林婉初往屋內而去。
“你們兩個就在外麵候著,不必進來了。”
見著小魚和雲景也緊隨其後,林婉初在進屋前刻意放慢腳步,對著二人道。
小魚雖很想知道外公得的是什麼病症,可聽到自家娘親這麼說隻能被迫停下。
看著林婉初和林景成進屋的身影,有些鬱悶道,“雲景哥哥,你說娘親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屋。”
“我好想知道外公手臂上的那些鱗片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墨雲景搖頭,“小魚妹妹,娘親這麼做或許有一定的道理,我們就在這兒靜靜地等著就好。”
本來偷偷溜出王府就是他們不對,這個時候就不給娘親添麻煩了。
林景離聽著二人的對話,越發覺得林婉初此次前來是虛張聲勢,忍不住嘲諷道,“能有什麼道理可言,我看你們就是來看熱鬨的。”
“什麼忙都幫不上就儘添亂。”
“二舅舅,你到底在說什麼?”
小魚驚住,她記得最開始這位二舅舅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也跟老妖婆一樣討厭得緊。
“小魚妹妹,我們彆管這些。”
墨雲景擋住小魚的視線,“和不值得的人生氣本就毫無意義。”
既然二舅舅已然偏向姨娘那邊,處處和娘親不對付,那他們也沒必要為此給予相應的禮數。
小魚頗為讚同地點著頭,“雲景哥哥你說得對。”
“壞二舅!”
林景離臉色漲得通紅,努力告訴自己以他的身份不能去和兩個隻有四歲大的孩子計較。
屋內。
林婉初在看到林正中的症狀後微微一驚,從脈象來看,林正中和那日醫館受傷的女子並無二致。
若說真有不同的地方便是林正中並沒有中蠱,而是單純的中了蛇毒,至於為何會昏迷不醒很可能被人下了降頭導致。
一旁的林景成見著林婉初從診脈開始就默不作聲,眉頭還微微蹙起,隱隱有些擔憂。
難道父親的症狀真嚴重到這個地步,就連有著初魚神醫之稱的婉初妹妹也毫無辦法。
直到林婉初停下手中的動作,林景成這才問道,“婉初妹妹,父親目前的情況如何?”
“很不好,林將軍眉心透著黑氣,又是被蛇咬傷,加上最開始診治的大夫沒能發現病因從而耽誤了病情。”
“若是再晚一會,大公子要請的就不是大夫,而是準備後事。”
林景成心驚,見林婉初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假話,繼續問道,“婉初妹妹,在這件事上你可有醫治之法?”
“辦法是有,隻不過既是治病就需要足夠的酬勞,何況林將軍中的不是一般的病症。”
林婉初勾了勾唇,朝林景成看去,“大公子,我想你應是明白我什麼意思對嗎?”
林景成愣住,神情滿是錯愕,怎的都沒想到這位婉初妹妹竟在這事上會向他們要銀兩。
要是旁的人也就罷了,林景成壓下內心的不悅感對林婉初道,“婉初妹妹,躺在這裡的可是我們的父親。”
“你既會醫術,就一定要這般斤斤計較?”
見林景成開始譴責於她,林婉初不禁覺得好笑。
“大公子,聽你的意思說我會醫術就能什麼都不計較?”
“何況林將軍的病症普通的醫治壓根起不到作用,尤其是他手臂的鱗片,已經深入血肉。”
“花錢消災的道理想來大公子不會不明白。”
林景成雖是震驚林婉初這番話,可在這時為了父親的病症,他也必須忍耐。
在沉默許久過後,林景成才對林婉初問道,“你想要多少銀兩?”
“那就要看林將軍的病情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