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肺癆鬼和鐘興,在這些家夥掏出弓弩的瞬間,就已經先一步藏身在了身旁的鐘乳石後,那種宛如和一群盲人打架的過程,真是談不上多刺激,隻要心狠手辣就好了。
而像鐘興這種殺著殺著就變態的家夥,更是開發出了新玩法,他故意抓住不遠處的一名瓦剌士兵,上去就挑斷了手筋腳筋,提溜著廢人擋在身前,讓他持續慘叫。
聲音給黑暗中的瓦剌士兵一些指引,他們紛紛向此處射來,但箭矢全紮在了擋箭牌的身上,而鐘興還能迎著箭矢,一邊推進,一邊繼續擊殺身旁的瓦剌蠻子。
“為什麼隻有他們在衝?我也想跟著一起衝!”無聊的樓燕蹲在高處的鐘乳石後,生氣的質問著身旁的林川。
“夜視儀就兩副,我都給出去啦。”林川也是無可奈何。
“你不是有那種黑夜裡也能射擊的鏡子嗎?我安複合戰弓上試試?!”樓燕也是來了點子。
“沒這麼用過啊,夜視複合戰弓?”林川皺眉,但還是拿出了單倍微光瞄準方鏡,起不到放大目標的作用,但透過它看去,能在黑暗中看見物體的輪廓,還有移動人體的白色輪廓。
有這麼點指引就夠了!樓燕興奮地拉弓就是一箭,將一個剛剛露出腦袋的瓦剌士兵,給腦袋釘成了對穿。
她是玩爽了,但那箭羽近乎是貼著肺癆鬼身側而過,嚇得肺癆鬼都吹起了竹哨質問,樓燕是幾個意思?殺隊友嗎?
樓燕回複的竹哨內容是,殺你的去,這不是沒戳到麼,彆嗶嗶。
就這麼,兩個近戰死神,加上一個遠程收割的夜視獵手,硬是打得剩餘的瓦剌衝鋒隊毫無還手之力,如同插在田裡的稻穀,等著鐮刀來收割一般。
手下被掉頭顱的動靜一點點逼近,強大的死亡壓迫感終於讓隊長繃不住了,他放聲疾呼,“撤退!快跑!”
就是這一個命令,救下了最少五十多個弟兄的性命,他們在黑暗中,向著唯一還有光亮的洞口衝去,在跌跌撞撞跑出了足有百米之後,他們終於重新來到了戶外。
進去三百,出來五十,看著丟盔棄甲的手下,格木爾再也笑不出來,拖行著斬馬刀的將軍走上前來,看著那臉色慘白的隊長,恨得牙齒癢癢。
“大人!裡麵的明軍非同一般,他們有會爆炸的火器,還有能在黑暗裡看清周圍的詭異道具!兄弟們,都被殺了啊!”隊長連忙跪地求饒,一邊磕頭,一邊述說著自己遭遇的情況。
“會爆炸的火器?我也是啊……”格木爾手起刀落,直接將那嚇破膽的隊長一刀劈成了整齊的兩段,分彆摔向了不同的方向。
“都給我聽好了,裡麵,一個是大明皇帝的寶貝孫兒,一個是鎮守邊塞的龍虎大將軍。我不管死多少人,都必須把他們給我活著抓出來!殺一個漢狗,獎綿羊一隻,抓了他們兩人裡的一個,升千戶,可獨創部落,做一族之長,聽清楚了嗎?”格木爾重賞降臨,對權力的貪婪,讓外麵的戰士忘記了那兩半隊長描繪的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