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扇緊閉的門被開啟時,影提溜著兩個布包走了下來,一個布包還在滴落著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階梯,而另一個看上去則乾淨許多。
“為什麼……她已經招了,為何還要殺她?”看著那滴血包裹間露出的一縷黑發,沈千山握緊了拳頭,顫抖不已地質問道。
“東家切莫冤枉我,她很擅長守秘密,卻不擅長藏東西。這寶貝我是自己從地板下找出來的,也不是她告訴我的。”影累得一腦門的汗,坐在了沈千山身旁的位置,將那染血的包裹放在了沈千山的雙膝間。
“東家的眼光真是獨到,這娘們生得一身傲骨,打斷了那麼多根,硬是挺著一字不漏。要不是我看著她的鮮血浸透了地板,還不知道
影說話間,拿起了另一個包裹中的玉璽,端詳起來。這可比什麼狗屁聖旨更加名正言順,堪比天命所歸了。
“這一次,一定要得償所願,一定要為爹爹,為沈家撥亂反正……”沈千山隔著染血的布料,撫摸著梁茹玉的額頭,眼淚止不住地滴落下來,不知道是為這紅顏知己,還是背棄沈家祖訓的自己而流?
當太陽都不忍看這世間的悲涼,早早便落入西山,重新升起月亮又怎能不難過?
天空中頓時烏雲密布遮天蔽月,雷聲滾滾,山雨欲來風滿樓。
晚飯時間,蕭何的房門再次被叩響,蕭何跛行著上前打開,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名錦衣衛百戶,帶著四名手下前來。
“蕭大人,抱歉突然打擾,紀大人有令,今晚在北鎮撫司要進行集會講話,特令我等前來,接蕭大人前去。”總旗頗有禮貌地抱拳行禮道。
“我都傷成這樣了,也要去嗎?”蕭何腿上還綁著繃帶,一臉委屈。
“確實有些為難蕭大人了,但紀大人有令,我等也隻能從命了。”總旗一臉無奈,也替蕭何抱委屈。
“明白了,不能讓兄弟們為難,等等我去換身衣衫,馬上就好。”蕭何也不關門,直接轉身走向了內屋,一瘸一拐的樣子,著實顯得紀綱有些不近人情了。
門口的五人也在這時換上了一副冰冷的模樣,手掌本能地壓住了腰間的刀柄。
顯然他們不是來接蕭何去北鎮撫司,而是送他上路的。
當紀綱明白神奇飛俠奧德彪就是林川之後,那死裡逃生的蕭何就變得異常詭異了。他們或許已經對上了暗號,或許從一開始,蕭何跟他就是裡應外合一夥的叛徒。
本著寧殺錯,莫放過的原則,當造反開始以前,這家夥都必須死上一死,絕不能讓他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安排來的這五人,本就是赤錦衣衛中殺人越貨的好手,隻不過讓他們換上了尋常錦衣衛的裝扮,這樣更好隱藏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