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磕了幾個頭。
周圍的村民見此也跪了下來,同樣的嘴裡也都念念有詞,說著保佑。
至於那幾個男子已經抬著棺木放入土坑中,接著才將土埋了上去。
但令人奇怪的是,這棺木下葬後卻是並未立碑,隻將土給填平了而已。
歲雲暮看著被幾人填平的土地微微皺眉,同樣也是不解這幾人口中的話,何為不會再忘。
隱約間,他覺得這村子有事瞞著道門,而且事關東極山。
“芸兒!芸兒!我的芸兒!”
也是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哭喊聲,回眸看去見是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婦人。
想是匆匆趕來,她這麵上布滿汗漬,就連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可她卻是一點也未在意,隻看著前頭身披白袍的村民,同時也看到了已經被埋上的土坑。
當即,她便知那底下埋著的是何人,瘋了般撲了上去,“芸兒!芸兒,娘來晚了,芸兒!”哭喊著用手去挖已經被掩蓋上的泥土。
正是如此,周圍的村民也都紛紛清醒過來,忙上前阻攔。
婦人很快就被拖攥著離開,可她還是瘋了般哭喊著要往那土堆上撲,後頭還去咬周圍阻攔的人。
離她最近的男子一時不察,手上直接被咬掉一塊肉,鮮血快速湧了出來,疼得他直冒冷汗。
其他幾人一見下意識都鬆開了手,婦人爬著又去挖掩埋的土,即使雙手被挖出了血都不在乎,嘴裡一直念著芸兒。
村長此時也終於是回過神來,又見婦人不斷地挖,厲喝便道:“還不快將她拉開,彆衝撞了!”
“是。”幾個被婦人嚇到的人聽聞紛紛應聲,然後快步上前。
很快,婦人便被拉開,同時被壓製著趴在地上。
她的身上已經被泥土染臟,麵上也都是淚水,可她看著村民的目光卻是通紅一片,道:“你們不是人,你們怎麼忍心,你們怎麼忍心啊!”
這話喊著,在墳地間顯得格外清晰。
後頭她又去看另一邊站著的男子,雙目中更是恨意,“張洪中你瘋了,她是你女兒,她是你女兒啊!”哭聲不斷。
張洪中聽著這話下意識身子一怔,隻是他卻是一句話沒說。
到是邊上的村長出了聲,隻聞他道:“芸兒她娘,不是我們想,而是若不給死的就會是我們整個村子。”
“你也看到了,鬼人來了,若不送個女子下去,恐怕後頭就會被鬼人屠村。”
“這都是為了我們大家好,芸兒娘你也彆太難過了。”
這話說著,周圍的村民也都紛紛應和,就連張洪中也跟隨著點頭。
正是如此,婦人隻覺五雷轟頂渾身僵硬,下一刻一口氣抬不上來直接便暈了過去。
村長一見她暈了也沒太在意,隻看向張洪中,道:“還不快把她帶回去,我早說要把她鎖起來,你偏不聽讓人跑了出來,現在可好衝撞了大人。”
張洪中一聽此話也是氣上心頭,但人都暈過去了,也終究是沒說什麼,扛著婦人先一步下山。
待到兩人離開,村長才又去看那被挖出小坑的地方,道:“埋起來。”
幾個村民聽著點了點頭,上前將土給埋上了。
後頭村長又在原地念叨了兩句,他們才走。
歲雲暮看著幾人離開,他從暗處走了出去,目光又落在已經被填平的土地上。
方才從村長的隻言片語中能聽出,棺材中的是個女子,而他們是打算將這女子送給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