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雲暮低著眸靠在他的肩頭,淺淺的清音隨同而來,在屋中許久未散。
等到一回後,他才又催著人去沐浴。
醉須君有些不情不願,才嘗了一口都還未嘗出滋味就被喊著走,哪裡高興的起來。
但也知道歲雲暮這是真的不喜歡,也就隻好下床去沐浴。
屋中隻餘下歲雲暮一人,有些靜。
酒勁讓他還有些困,翻了個身往床榻裡頭靠去,然後就見裡頭擺著一身紅衣,想是方才脫下來的,就這麼丟在那兒,還有鬼氣湧在上頭。
方才看到醉須君回來時,隻當他是穿了自己的衣裳走,所以剛剛迷糊間他也沒發現異常。
可現在一看,這衣裳瞧著是自己的但又好似不是自己的,紅衣上的不是金絲蓮花而是紅絲。
滿是疑惑下,他坐起身,隨意穿了件裡衣就將紅衣給取了過來。
啪嗒——
也是這時,從衣裳間掉下來一物,就落在席麵上。
“這是什麼?”他看著掉下來的東西低眸看去,然後伸手去取。
就見席麵上一支玉色簪子,沒有什麼裝飾,甚至連花紋都沒有,摸起來圓潤還帶著些許涼意。
是冰玉嗎?
如此素色的簪子,怎麼瞧著都不像是醉須君的。
但現在簪子卻又是從醉須君身上掉下來的,說來也不算,畢竟醉須君身上這件衣裳都不知是誰的。
於是他又低頭仔細瞧著這支簪子,才發現簪子上寫了字,微雲?
字跡是醉須君的,簪子上的字卻是自己的名字,這是何意。
他竟也有些看不透了,皺著眉頭許久未言。
“怎麼了?”
正在這時,醉須君回來了,見他坐在床上也沒個動靜,手裡還拿著什麼。
他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後就將人往懷中抱,低垂著頭靠在他的肩頭,然後就瞧見了他手上的簪子。
這一看他有些愣著,沒想到將這簪子給帶出來了,那時隻是疑惑歲雲暮什麼時候還戴簪子了,結果竟是帶來了這。
他輕輕吻了吻歲雲暮的耳畔,然後才道:“是在陰陽地帶出來的。”
“恩?”歲雲暮聽著此話疑惑地回過頭,然後又道:“你是說這簪子是陰陽地帶出來的,但簪子上有你的字。”話落遞了過去。
方才還以為是醉須君自己製的簪子,隻是刻了自己的名字。
誰曾想,這人竟說是從陰陽地帶出來的,那為何會寫自己的名字,且還是他的字跡。
醉須君此時也看到了刻在上頭的字,‘微雲’兩字。
字刻的有些隱蔽,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從幻境中取下時便沒有看到。
而現在一看,確實是自己的字,但卻出現在歲雲暮的身上,莫不是這簪子是幻境中的自己送給歲雲暮的。
若真是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極少用簪子的歲雲暮會戴,也能解釋上頭的字跡。
他持著簪子皺起眉,但最終是什麼都未說,輕歎著氣靠在歲雲暮的頸項邊。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才能讓他確定自己的微雲還好好的。
又將人抱緊,他才輕喚出聲,“微雲。”
“可是有難?”歲雲暮察覺到了他低落的心緒,微微側過頭同他相依,然後又道:“在陰陽地看到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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