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去倒水,也不想去搭理他,閉上眼小憩。
回來時,這人不僅僅倒了水甚至還拿了藥罐子。
大致知道這人要做什麼,所以在被抱著坐到他懷中時也沒有動作,隻挨著。
“我讓穆雲煙今日過來幫你治手,估摸著一會兒就過來了,可要先吃早膳?”醉須君將手中茶杯遞到他的唇邊,緩緩替他渡水。
暖茶入口緩解了喉間的不適,他睜開眼接過茶杯自己喝了起來。
等喝完後他又遞回去,然後道:“不然等她來了一塊兒用吧,你這麼早喚她過來,定是還未用。”
“也好。”醉須君到也不怎麼在意,不過就是多了雙筷子。
他取了藥膏先是在他的肩頭上藥,上頭的牙印已經消了隻留下一層淺淺的疤痕,然後才又去幫他在彆處上藥。
前頭才被要了兩回,這人上藥時,歲雲暮眉頭皺的極緊。
他低頭靠在他的頸窩處,手指都泛起了白暈,實在是不適。
“昨日有些過頭了,下次再不會如此了。”醉須君見他皺眉知道這是不大舒服,貼著他的額頭輕蹭了蹭,安撫著。
昨夜歲雲暮愣是讓他給欺負哭了,偏偏他還特彆喜歡,結果就過了頭。
歲雲暮聽著此話也沒作聲隻皺著眉由他上藥,直過了片刻,他才抬頭貼上他的頸項,道:“下回還是彆留了,難清理。”
自從上回應他留著後,這人幾乎每次都是這樣,結果導致每回結束後都極其難清理。
且他也不大喜歡那些,有時候已經清理乾淨了,他還是渾身不適。
“好。”醉須君知道他不喜歡,應了一聲。
也在這時,門外童子的聲音傳來,“主人,藥師來了。”
歲雲暮聽到聲音抬起頭,知道是穆雲煙過來了,他道:“你去開門吧,彆讓她等久了。”話落取了衣裳穿戴,還推著他去開門。
沒辦法,醉須君也隻好先去開門。
此時穆雲煙就等在外頭,聽到開門聲時抬起頭,見醉須君的身影出現同時還伴隨著一股濃香。
當即便知道兩人這是才行過事,下意識輕咳了一聲,道:“不然,我一會兒再來?”
知道可能吵到了兩人,她也是無奈,想著去彆處逛逛,等一會兒再來。
“不用。”醉須君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沒打算解釋,讓開道讓她入門。
同時又見歲雲暮已經穿戴齊全正要下床,他先一步將人抱了起來,然後去了桌邊。
後頭則喚門外小童入門,將早膳放上後,他們才離開。
用過早膳已是片刻後,桌上的飯菜都已經扯下,此時穆雲煙正在幫歲雲暮看手骨。
畢竟是要重鑄,自然是謹慎許多,不然可能會前功儘棄。
她從上到下仔細摸了摸,隨後才取了一盞蓮花香爐,隻有手掌大小,點了一炷香。
檀香極濃,彌漫在屋中。
等做完後,她看向歲雲暮,道:“若是疼,先者可出聲,莫要忍著。”話落抬手再次撫上他的手臂。
這回倒不是摸骨,隻見她手上一施力道瞬間傳來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在這屋中顯得格外清晰。
歲雲暮下意識皺起眉,麵色也不由得蒼白起來。
同時,搭在桌麵的手微微一顫,指尖毫無血色。
而後,碎骨的聲音越來越厲害,劇痛席卷全身仿佛是要將他全身的骨頭都折斷了般,疼得他連身子都跟隨著輕顫,額間溢出薄汗,麵色格外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