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故作痛心疾首狀,‘無奈’的說道:
“領導祭掃先祖,情緒到了緬懷傷心之處,掉了不少眼淚,我能理解!”
“可是你一位陪同領導的同誌,和領導以及領導的先祖非親非故的…你哭什麼?”
“可是這位同誌…那是真做得出來啊!”
“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那是嚎啕大哭啊!”
“那場麵真是哭的天昏地暗,讓人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說到這裡,在座常委,除某一位李姓市委書記之外,全都憋不住了,都樂出了聲。
李達康扶額,難道…他真的知道了?
不會吧!
不會是真的吧!
……
可是故事好像還有後續。
隻見王浩繼續說道:“可是…除了我這個拿望遠鏡看到的局外人之外,這陪同領導的可不止這位同誌一個人呢!”
“現場還有兩位同誌!”
“當時他的專職秘書在場!”
“當時的公安局政保處副處長,另一位同誌也在現場呢!”
“畢竟領導出行,帶秘書很正常吧?”
“有人要負責警衛工作嘛!公安政保處長在場也很合理吧?”
“那位同誌這一哭,搞得這剩下的兩位同誌懵了啊!”
“同誌們說一說,他倆是該哭?還是不該哭啊!”
高育良主動遞話道:“王浩同誌!你快給我們揭曉答案吧!大家都很想知道嘛!”
王浩微笑道:“好的育良書記!”
“後來啊,這位領導的專職秘書,和那位負責警衛的同誌啊,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給驚呆了。”
“他倆…猶豫了很久!”
“畢竟…男兒膝下有黃金嘛!”
“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宗,不跪其他人嘛!”
“所以,這兩位同誌!”
“對視了一眼…糾結了半天…”
“隻好對著那位領導先祖的墳頭。”
“齊齊鞠了個躬,以示尊重和哀悼。”
這話說完,一眾常委們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沙瑞金和劉長生兩位Boss也都笑出了聲。
隻剩下某位李姓書記,‘害羞’地低下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鑽進去。
“劉新建啊劉新建!”
“我李達康跟著你……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你說你給趙家哭墳就哭墳,當著我和祁同偉的麵乾嘛!!!”
“還讓王浩給看見了…跟著你丟人啊!”
(額…你們大家不會以為…哭墳的是達康書記吧?!)
……另一邊,正在會議室外候場的幾人中,省公安廳廳長祁同偉突然感覺渾身一個激靈。
“嘶~不會是感冒了吧?”
“最近也沒下雨啊,還沒到清明時節雨紛紛嘛!”
……
回到會議室中,沙瑞金對王浩講述的‘故事’很是滿意!
雖然句句都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會後…
隻要這些常委們有興趣,簡單一查就知道故事裡的人物是誰!
更何況……本來就有幾個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畢竟現在的漢東省副省長劉新建,那可是趙立春認的乾兒子!
好的和親兒子似的!
沙瑞金轉移了話題,畢竟他隻是想敲打敲打以李達康為首的秘書幫!
畢竟這副省長劉新建,也是趙立春的二秘出身,也是秘書幫的乾將!
在李達康徹底倒向自己,或者和自己對立之前,還不至於一棍子把秘書幫都打死。
借著這個故事,沙瑞金繼續把話題帶回到了漢東乾部隊伍的素質問題。
“這次我調研的時候,遇到了地級市的一位乾部!”
“這位乾部不僅做過多年科技振興局的局長,負責科技發展工作,後來還做過多年市委組織部部長!”
“可是呢?”
“人家京城農業專家,農業科學院院士,來這裡幫扶民眾改良耕作模式!”
“人家和他握手,他不僅不認識人家,還高昂著個腦袋,問人家!”
“你是哪個單位的?”
“如果隻是這樣,還則罷了!”
“可是這位乾部呢?”
“對於稍有姿色的女乾部,他是個個熟悉,如數家珍!”
“不僅對人家女同誌的履曆爛熟於心,甚至連極度偏遠鄉鎮上的女乾部!”
“他都能叫出人家的乳名!”
“大家說說,這像是什麼話呢?”
“這樣的乾部!老百姓能認可嗎?”
“我們自己的公職群體,能認可嗎?”
高育良恰好也聽說過這個乾部,於是配合沙瑞金,舉手遞話道:
“瑞金書記,您說的這個乾部,我也聽說過!”
雖然高植物是專職副書記,可以不舉手直接發話,也可以稱呼沙瑞金tz,但是高植物還是這樣做了,畢竟是麵子問題。
果然,沙瑞金對高育良的言行很是滿意。
“那麼,就由育良同誌介紹一下吧!”
高育良接過話茬,朗聲道:
“這位乾部,就喜歡‘調研工作’!”
“尤其是去女乾部多的地方‘調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