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美滋滋的拿著過繼文書和改好的戶籍,在鎮上買了不少的東西回去了。
而他家裡,此刻正上演一幕大戲,花婆子從三叔公那邊得知李天已經過繼了嶽蟬姐弟的事實之後,尤其是補償給嶽老栓家的四十兩銀子,讓花婆子徹底的紅了眼,不管不顧的找上門了。
這老婆子完全忘記了她自己當初說過的話,十二年前說這輩子隻要活著就不會踏李天家大門的話。
天嬸兒麵對花婆子這個娘,身心俱疲。這是她母親,撫養她長大,傳授她做藥膳的本事。從小天嬸兒對母親是敬愛的,心底總有一個位置塞滿了花婆子這個母親。
可天嬸兒打小的記憶裡,母親看著她的目光是冰冷厭惡的,就好似在看什麼垃圾一樣的眼神一直針紮一樣刺著天嬸兒的心。
和弟弟嶽子君比起來,她就是家裡打小培養的奴才,主要職責就是為這個家賺錢,做家務照顧母親和弟弟。
有對比才會有覺悟。
花婆子是她母親,可卻從沒拿她當女兒看待過。
說不傷心是假的,小時候彆人有父母疼愛,而她打小沒爹,有娘卻也是個隻會欺壓她的娘。
親情這種東西,天嬸兒嫁給李天的那天開始就不再期待從花婆子,外公這邊得到任何名為親情的東西了。
堅定了自己的心,也才更直觀的看清楚這些親人的嘴臉。
比如此刻找上門的親娘花婆子,來的目的就兩個:第一是讓她把嶽蟬姐弟倆趕走。第二則是讓她把家裡的家產都給她娘。
天嬸兒看著不要臉的親娘無語凝噎。不曾期盼,可還會被這人的絕情傷到身心俱疲的地步。
曲郎中人在東廂房,都聽不下去了,李天那婆娘不是很潑辣嗎?怎麼遇上這麼個老娘們就成了啞巴呢?
這老娘們都罵了有一個時辰了吧?
還有老娘們身後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白俊書生,真是白瞎了那副皮囊了。居然還幫著老娘們一起數落自己的親姐?
這到底是什麼極品來著?
天嬸兒閉眼,隻聽不看,她怕看見親娘親弟的臉會忍不住吐血。
“說話啊?親娘的話都不聽了?你真以為你現在不是嶽家女,你就不是我閨女了?”花婆子罵痛快了,這才回神發覺長女一直沒吭氣。
嗬,這是什麼意思?是準備無視她這個當娘的?
保養的很好的臉此刻猙獰一片,讓身邊站著的親兒子嶽子君看的都害怕後退了兩步。
他不知道為啥,他娘一直不喜歡大姐,而他打小就被他娘教導的和大姐不親,他娘說,大姐的人生那就該為他奉獻的。
所以每次他娘來找大姐麻煩的時候,他都格外的期待,因為他娘鬨過之後,大姐就會給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