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桂金回去躺炕上還想不通老爺子這是琢磨什麼呢?他怎麼突然間覺得和老爺子想不到一塊兒去了?
這可不好,明天早點兒起來,出門好好的打探打探。甭看村裡人嘴巴裡沒幾句實在的,可那些閒話也是空穴不來風的。
這三叔公是否住進花婆子家,指定和自家的利益是切身相關的。
嶽渃看著手裡給青哥兒做好的衣裳,李天這離開家都半個月了,鳳元山到清平縣聽聞也就二十天的路程,寒王府的馬車指定比一般車馬行的要強,那麼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清平縣了?
不,還沒到,世子爺不急著回京城,此刻距離清平縣還有十天的路程呢,以世子爺這隊馬車的行速來計算的話。
可是世子爺卻打發人去清平縣打探汪氏母子仨的事情。這會兒應該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吧?
路上走的再慢,十天的時間也是眨眼就過去了。當初派去打探消息的兩個黑衣衛已經打點好世子爺要歇腳的客棧。等到世子爺等洗漱完用過晚飯之後,這倆黑衣衛才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說的時候,地上汪氏母子仨被堵著嘴,綁著手腳,一開始還衝著說話的黑衣衛嗷嗷叫,到最後這母子仨就隻有慘白著臉,腦門子上是冷汗,哪裡還敢出聲?
李天聽的臉色不止是泛黑,直接就猙獰起來了。
賤婦,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賤婦、毒婦?
汪氏家裡的事情,要從荊州梅縣汪家說起,從媒人說起。
這媒人是徐順福的親舅娘大汪氏,一輩子生了五個兒子沒有個閨女,就把她自己娘家侄女兒汪氏當成是自己女兒那麼疼著。
汪家不是人口眾多的人家,大汪氏就一個弟弟,弟弟一成親沒幾天,爹娘就都沒了。對外說是病死的,其實是大汪氏的弟弟好賭,欠了一屁股的賭債,為了還債搶自己爹娘的體己銀子,混亂中推到了爹娘,汪家老兩口就是被這不孝子活活給推死的,畢竟一個腦袋磕破了血流不止,沒人管,流血過多死了,一個當場窩斷了脖子。
這事情大汪氏知道後,怕丟人。也怕這事情傳出去她會被婆家休掉,就和弟弟一起把事實真相隱瞞了起來。
可大汪氏這弟弟呢?葬了父母之後,又拿著父母的體己銀子還了賭債,可卻管不住手啊。
這不,不出倆月就又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準備拿自家婆娘的陪嫁銀子和首飾去還債,可他老婆是個厲害的,頂著肚子裡快出生的孩子死活不給,大汪氏的弟弟已經被催債的逼的急紅眼了,故此就打了自己快要生產的老婆,搶走了家裡的,還有他老婆的所有值錢的東西就離開了家。
等到還完賭債回來,老婆就不見了。等他找去嶽母家之後,迎接他的是一份兒和離書。他自然是不乾的,老婆肚子裡還有個沒出生的孩子呢,都說了這次指定是個兒子的。
老汪家還沒有傳宗接代的男丁呢。
要孩子?好啊,死孩子就在筐子裡,大汪氏弟弟的大舅哥把他老婆生下來的這個死孩子遞給了大汪氏的弟弟,然後招呼其他幾個兄弟把姓汪的給揍了一頓。然後還請出來了大汪氏。
這家人是個聰明的,得知自家姑娘挨了打之後,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動靜兒,所以當被人通知自家姑娘被打了,去接自家姑娘的時候,就把大汪氏這個當大姑姐的也給接來了。
大汪氏看見自己親弟妹的摸樣整個人都嚇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