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做主?”皇帝饒有興趣的重複著。
“是,此事臣女一介外人本不應插手,隻是父親常教臣女,做人應按照祖宗規矩做事,遇到恃強淩弱之人更是不應袖手旁觀,這才貿然提起。”
一邊的沈玉輪心頭一跳,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什麼事,你且說來聽聽。”皇上正色道“若有人真如你所說違背祖宗定下的規矩,還恃強淩弱欺辱他人,朕定然不會輕饒。你且不用擔心,若有人膽敢找你及其家人的麻煩,朕定然會護你們周全。”
果然,許歲安下一瞬便開口“臣女在禦花園遊逛之時,見到幾人仗著自己身份欺辱他人。”
“大膽!竟有此事?皇宮豈是爾等能來撒野的地方?”皇上似是動怒了,看著台下的人開口道。
嚇得眾人連忙跪地喊皇上息怒。
“繼續說。”皇上開口,語氣中帶了些許怒意。
“說起來這欺淩人和被欺淩人,都與咱今天的主角有關。”許歲安看著定北侯說道。
定北侯反應過來了,連忙怒斥道“你居然敢帶人欺負你弟弟?!”
沈玉輪在定北侯怒斥下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
“定北侯,小女還未曾說是誰欺辱誰,怎麼你便下了定義?”
“還能是誰?定然是這逆子仗著嫡子的身份欺負他庶出的弟弟!”定北侯指著沈玉輪怒道。
許歲安了然的點頭,而後不再看他,轉頭看向皇上開口道“原來定北侯也知曉嫡庶有彆啊?可惜,你說錯了。臣女親眼所見,是定北侯庶子沈笠欺辱定北侯的嫡子、先安寧郡主之子沈玉輪!”
“胡說八道!你這小丫頭怎麼能隨口胡說呢。”定北侯一聽許歲安的話立刻氣的大手拍在了桌子上,對著許歲安怒目而視。
許歲安絲毫沒覺得懼怕,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定北侯,隻是規矩的看著皇上,不慌不忙的開口道“自小家父便教導我與兄長,做人做事都要無愧於心。歲安雖年幼,更是九年來第一次踏出家門,自然不會與外人相識。又怎會空口汙蔑定北侯之子?”
“你…”
“愛卿莫要生氣,這丫頭說的也甚是有理,之前早就聽說許愛卿家有一子一女,今日倒真是頭一次見。”皇上不急不慢的打斷了定北侯的話。
“況且,若許小姐所言為真,朕倒不知,朕表姑姑留下唯一的兒子居然被家中的庶子所欺?”
定北侯臉色一僵,也是因著皇上的話想到了發妻,遲疑道“或許兩人或許隻是兄弟之間的打鬨呢?”
許歲安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一臉天真道“原來是這樣嗎?”
見許歲安話有些鬆動,定北侯連忙點頭說道“定然是這般,這兄弟二人自幼便要好。”
“哦~”許歲安懵懂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自己的哥哥許時安“那哥哥,你可以給我跪下嗎?”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許時安本是微笑著的表情一頓,瞬間理解了妹妹的意思,連忙嚴肅的配合道“歲安,不得無禮!長幼有序,為兄怎可以給妹妹下跪!”
“可是,沈笠怎麼可以讓沈玉輪下跪呢?”許歲安話一出,更是讓所有人震驚了。
眾人皆知定北侯這是一個可以襲爵的爵位。嫡長子沈玉輪是正室安寧郡主唯一的兒子,雖還沒有行冠禮,但世子之位名正言順定然會是沈玉輪的。
如今許歲安這句話倒是引人深思了,一個庶子居然想讓未來的世子下跪?
“大膽沈笠,你可曾將我皇室顏麵放在眼中!”皇上猛地拍著龍椅,怒斥著在一邊瑟縮著的沈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