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也從沒跟人談論過這種事,許妍趕緊投降,讓蔡二娘彆說了,“彆瞎說,我跟他不可能。”
蔡二娘噓她,“那男的有家室了?”
許妍搖頭,“沒娶過。”
“那不就得了,男歡女愛這檔子事有啥不可能的,又不是他有妻有子,或是你紅杏探頭,你都走過一遭了,還把自己壓抑著做啥?又不是貞潔烈女,有感覺就上。”
可那作風不就爛糟糟的?以後自己的孩子知道了可就沒臉見人了,許妍心想,如果我對他有感覺了,屠大牛又不是個不成事的人,我就嫁給他,到了那時,做什麼都名正言順,何必衝動了事。
但許妍聽蔡二娘的意思,她或許已經付諸行動了,就沒反駁,隻托詞:“我對他沒有感覺,他沒有打動我的地方”,甚至嫁給他我覺得不甘心,像是沒有男人可選了,我兩次想要成家難道都要栽在同一個男人身上?而他卻隻因見了我一麵就想著娶我,不靠譜。
後麵的話許妍沒給蔡二娘說,那段有頭無尾的往事不想要彆人了解談論。
看到她滿是打探的目光,許妍彆過頭說起來的目的,“蔡姐,你了解黃家的事嗎?我今天去了一趟,要跟著上課的孩子有八個,而且黃夫人說起彆的孩子態度也怪怪的,黃家有幾個孩子?”
她不願意說,蔡二娘也不再探究,也跟著轉移話題,“這我還真知道一點,具體有幾個我不確定,但他家孩子多”,蔡二娘一臉複雜,“姓黃的頗有點家業,又常年在外跑商,有需求了就在外找女人唄,懷了就帶回家養著,聽說帶回來的小妾就有四五個,都是大著肚子給帶回來的。”
聽到這,許妍心裡就打退堂鼓了,那男人不是個好東西,黃家又複雜,家裡又不是黃夫人能操攬一切,上課時幾個孩子再打起來,出點事人家爹回來了,自己肯定是個背鍋的,而且這種孩子還不好教,還不如之前想的,其他孩子是族裡的。
看許妍麵色不好看,蔡二娘也解釋:“許妹子,我可不是坑你,的確是這段時間隻留意到黃家要請夫子,而且也就他家那種環境,黃夫人在家主事,或許不想她那幾個妾生的兒子有出息,對夫子是男是女沒過多要求。我們這鎮上,本來讀書人就少,科舉又是個費銀子的事,有天賦能繼續讀的都進私塾了,也就我們這商人家,有些許錢,能供孩子認點字。”
“我知道,我把事托給你就是相信你,咋會覺得你坑我,而且最終去不去是我點頭,我又不是個不知事的小孩子,自己做的決定壞事了反而埋怨彆人。”
蔡二娘拍許妍肩膀,“是你大氣,又能自己為自己做決定,換個人我還真不操這心。你回頭好好想想,再托彆人瞧瞧還有沒有彆的人家想請夫子,我打聽到的是黃富渠很少在家,基本就是半年回一趟,你可以去試試,說不定兩三個月他還沒回來你就嫁人跑了。”
許妍也就站起身準備走了,想知道的人家都說了,再耗這兒也是耽擱人家時間,“蔡姐,真的感謝你,麻煩你不少,等我拿到工錢了來請你出去吃飯。”
“哈哈,行,我等著。說話也彆這麼客氣,我就是看你對我胃口才留個意,我這身份,想找到對胃口的人說話都難,跟你說話我高興,也不擔心你背後嚼我舌根,幫你這件事我也沒費多大功夫,就遇到客人了聊幾句罷了。”
感激是必須要感激的,做生意的鋪子,都要以顧客的意願為先,可以隨口問幾句,但人家要是有興趣反問起來,也要打起精神說點前因,挺費口舌的。
許妍壯著膽子強說:“不背後嚼你舌根那我可就當麵問了啊,免得我時不時的好奇”,往前小走一步,兩人身形半錯,許妍探頭低聲問:“姐,按你剛剛教我的,有感覺就上?那你也是?”
“那肯定啊,三十如虎,天天獨守空房多難耐啊”,她說這話也不害臊,大大方方的,就是壓低聲音,怕外麵的人聽見了,還給了許妍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許妍想硬著頭皮說“我不懂,彆拉扯”,但害怕蔡二娘拉著她不許走,要細細的掰扯,還是紅著脖子默認了,並且問:“姐,你不擔心被發現了?”
“嗐,小心點就是,而且我找的是獨身無妻的,我又不亂混,是固定的那一個,不勾三搭四誰管你啊,事後喝藥肚子大不起來不出事就成。”
看許妍低拉著眉眼不知道在想啥,蔡二娘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我之前也算開玩笑的,沒想到事後喝藥的事,你彆學我,我有兒子,不打算再嫁,哪怕喝藥喝得不能懷孕對我來說還是個好事,你跟我不一樣,你要生娃,彆冒險”,說罷又補了一句,“要實在忍不了就把那男人給睡了,我以我多年賣布的眼光告訴你,那男的靠譜,懷了也不怕,直接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