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2 / 2)

走到半路碰到來接他的兒子,把衣服遞給他,“都打探清楚了?”

“嗯,正喝著呢,上車,我換了衣服咱倆就趕路。”

到了鎮上,把牛車給栓在樹上,“自己吃草,可彆亂叫。”

父子倆在踩好點的小巷守著,月亮漸漸退進烏雲裡,家家戶戶的燈火漸漸熄滅,路上傳來踢踏的腳步聲,酒臭味越來越濃,兩個姓屠的在人走近時,一人一巴掌捂住了兩人的嘴,把準備好的擦腳巾給塞進嘴裡,往還清醒的狗腿子頭上套個麻袋扔在牆邊,屠老漢給踩著。

黃析這會兒可真像個死狗,都踩趴地上了還沒醒酒,屠大牛彎身把他兩胳膊給卸了,他終於給疼清醒了,咬著臟布巾的嘴烏拉著亂吭吭,滿是橫肉的臉在地上磨蹭出了血絲。

照著後背猛踢了幾腳,看他疼的拱彎了背才罷手,隨後招手老頭把那狗腿子給拎了過來,扔趴在黃老狗臉上,對著他的□□蹍了一腳。

隨後兩人默不作聲的離開,走到黃家門口扔了個土坷垃敲在門上,聽門後有動靜了兩人才邁步繞進巷子裡出了鎮。

到了栓牛的地方,看它臥在地上一副準備睡了的架勢,屠大牛給它敲起來 ,“果真是個牛大膽。”

走在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屠老漢才敢大聲說話,“呼,憋死我了。”

“不早說,這大晚上的哪不能撒尿?還打算憋回去肥地?”

“少給老子打哈哈,你那揍人的狠勁兒可給收一收,都馬上要成家的人了,還一副拚死拚活的架勢。”

坐在牛屁股後麵的男人呲了一聲,“我要不收著點,就他今晚那醉死過去的樣子,給扔河裡淹死了他都不知道咋死的。”

屠老漢拎起牛鞭抽了他一鞭子,“還給老子說混話,少做出一副你那二愣子像,老子咋說那麼些姑娘瞧不上你,真真都是火眼金睛,你要是在動不動說這混不吝的話,也彆跟許丫頭成親了,免得害了人家,她還不夠命苦?”

“我就說著玩的,我這麼大了還能心底沒點數?你啥時候看我乾過那不要命的事了,以前是有曹萬他們罩著,聽使喚就成,今的不是有黃夫人通風報信,從中做擔保嘛。”屠大牛舉手投降,摸了摸被鞭尾掃著的脖子,暗罵老頭子下手狠辣,還說我心毒呢。

“黃析他婆娘是咋想的,知道你想收拾他還替你出主意,拖她男人的後腿。”

屠大牛也暗咂這女人要是心狠起來可真成了母螳螂了,不由抖了抖身子,“黃老狗現在就是他婆娘養的掙銀子的耕牛,她隨便他在外找女人,隻要把控著他往回拿錢,在孩子還沒長成的時候還留著他,我打聽了下,這黃老狗最小的兒子都四五歲了,這幾年女人不少,但沒有懷上的。”

他嘖嘖幾聲,“我估摸黃老狗身邊養的狗腿子大多都是他婆娘的人,眼見他又開始犯渾作妖樹敵了,可不就借我的手把他敲打一頓,等著吧,我猜等那黃老狗能出門了,她又要派人跟我商量再卸一次她男人的胳膊。”

“那你還要當打手?”

“為什麼不當,我打他又不是他打我,而且他要是沒長記性,能出門了又要想歪心眼報複我了。”

“那你還穿這帶豬屎臭的衣服乾什麼?怕他猜不出來你?既然要把他打害怕,老實一段時間,那你管他誰打的,萬一打不服,他不還是記恨你。”老頭惆悵,這小子還是年輕了。

“……”

老頭說的挺有道理,算了,他做出那缺德的事,不會不知道我不會放過他,哪怕不穿這衣服,人清醒了也知道是我打的。

但嘴上卻說,“吹了一路的風,哪有多濃的豬屎臭,而且他都醉成那死樣子了,像是從酒缸裡撈起來的,哪還聞得到我身上的臭味。”

事兒已經這樣了,屠老漢也沒再多說什麼。

再見到屠大牛是在早上,她到的時候,這男人已經把豬圈給清理乾淨了,見著她,把鍋裡溫著的雞蛋餅給端了出來。

剛咬了兩口,許妍猛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哎呀,我的紅嫁衣,都繡一半了,被偷了!”

“要不從鋪子裡買?”

“那怎麼行,下午我倆進鎮上再買塊紅布,我重新再繡,然後也不來你家給豬熬食了。”

男人笑她,“不想熬食了直接說,不想繡嫁衣也直接說。”

“哈哈,嫁衣還是要繡的,買的沒我繡的好看。”

實際上是繡的好看的嫁衣太貴了,她舍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今天上夾子,所以更新的時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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