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瞎了也能自己照顧好自己,更不用說現在還不瞎!
婁峪首次讚成陳厲的話。
絕情。
不留情麵。
這份決絕,用在喬靳燃身上,他非常喜聞樂見,可用在他身上,就不那麼是滋味了……
至於麼?
他也沒傷她一分一毫,就是情不自禁而已,乾嘛這麼對他啊?
正擰著眉,咬著唇思考到底該怎麼樣她才肯搭理他時……
“喂。”李護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他身旁。
婁峪抬頭:“嗯?”
“你到底犯了什麼錯,”李護士壓低了嗓音:“都這麼久了,也沒原諒你,是不是原則性錯誤?”
原則性錯誤,婁峪以前聽護士們偶爾聊天提起過,大致就是:出軌、家暴、黃賭毒之類的……
他眉心擰了下搖頭:“怎麼可能,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李護士沒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就是:你不就是那種人嗎!
婁峪覺得他得給自己正名:“我就是不小心犯了一點點兒錯……”
“到底什麼錯?”李護士一臉好奇:“這麼藏著掖著,看來不是什麼好事,活該她現在也不原諒你!”
在李護士眼裡,林鹿和婁峪的彆扭不是前兩天才開始的,是打從那次冷戰,一直到現在,這麼久了,林鹿多好的脾氣啊,都不能原諒他,看來是這狗男人確實太過分了。
說完李護士也不打算理他了,留下一聲冷哼,走了。
婁峪覺得這一聲冷哼,他挨的莫名其妙,但他實在沒轍了,起身追過去:“哎,那個……”
李護士沒好氣地看著他。
“她……”婁峪摸了摸鼻子:“現在還好吧?氣消了沒?”
李護士:“不知道。”
婁峪:“……彆這樣嘛。”
他開始利用微笑攻勢,笑得那叫一個晃眼。
李護士被他笑得有點發毛,好在,她還是忍住了。
婁峪又道:“問你個事。”
李護士看著他。
“你幫我出出主意,怎麼才能讓她徹底消氣了
,你是女孩子,最懂女孩子的心思。”
李護士心道,這狗男人還有點手段:“那得看你犯了什麼錯,有的錯能原諒,有的錯不能。”
婁峪沉默片刻,然後避重就輕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沒說太細,隻說,他沒經過林鹿同意,把兩人的關係告訴了親朋好友。
李護士挑了挑眉,女人第六感告訴她,他在撒謊。
這種事,有什麼好氣的?
但她盯著婁峪看了片刻,一語中的道:“她是不是還沒答應跟你在一起?”
婁峪登時一僵。
李護士心道,果然啊,這是什麼品種的狗男人啊?人都沒答應呢,就鬨得沸沸揚揚,換誰誰不氣?
“那你活該。”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她已經沒把婁峪和那個笑麵虎婁峪當成一個人了,所以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眼看李護士又要走,婁峪隻得坦白:“我是還在追求她,可……”
李護士停下來,嚴肅道:“你這是對人不尊重!”
婁大佬有點懵。
李護士下巴點了點病房門:“買個搓衣板去跪著,她要心裡有你,興許你跪一跪,她就心軟,原諒你了,順便答應你的追求,要是心裡沒你,你跪到天荒地老也沒用,正好可以徹底說清楚。”
留下一個大招,李護士心滿意足的走了。
她就說林鹿才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算是幫她出出氣,也算是看他這麼可憐的份上,幫他出出主意吧。
對。
李護士就是為數不多的,認為林鹿心裡有婁峪的人。
她也是女人,看得出來。
就算沒到愛的程度,但起碼也是在朋友之上。
婁峪從來都是在男人堆裡打拚耍狠,對哄女人,真的一竅不通。
他想了一夜,最後決定采納李護士的建議。
但跪病房門口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多丟臉。
於是,某天早晨,林鹿剛醒,病房門就被人推開,她以為是護士例行檢查,還奇怪今天怎麼來這麼早,一抬頭看到婁峪,當下就要發火,結果她還沒開口,婁峪便往地上扔了一個搓衣板,撲通一聲跪那兒了。
全程一聲不吭,這一係列操作,把林鹿都整懵了。
好半晌,林鹿才回過神來,她瞪著婁峪,瞪了半天,突然很想笑。
乾什麼啊這
是,他們又沒關係,跪搓衣板是什麼意思?
林鹿忍著笑,繼續不理他,裝沒看到,自顧自洗漱,去食堂吃飯,回來後按遺囑做保健操,但就是不理婁峪。
婁峪跪了兩個小時,連句話都沒得,不自覺想起李護士的話‘她要是心裡沒你,你跪到地老天荒也沒用……’。
這讓他有點慌。
林鹿這樣子,擺明了是心裡沒他,不然他跪這麼久了,怎麼連個好臉都沒?
快到中午的時候,婁峪開了口:“沒跟你商量,自作主張,是我的錯,你彆生氣了。”
林鹿正搜租房信息呢,聽到這話,頭都沒抬,也沒吭聲。
婁峪一咬牙,老子都低聲下氣到這份上了,乾脆攤牌好了:“我喜歡你,所以就自作主張了。”
林鹿劃屏幕的手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婁大佬:給自己媳婦下跪,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