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耿逸文抬手敲門,胡亞以為是小胖買藥回來了,飛一樣的跑來開門。
他打開門的時候一邊手還捂著臉,特彆引人注意,耿逸文一眼就看到了臉上的紅腫,他眼神一曆,低頭問他:“這是怎麼了。”
胡亞在看到門外是男神的時候就呆住了,反應過來連忙把另一邊臉也捂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手剛捂上去就被人拽了下來,耿逸文擠進去把門關上,拉著那隻手帶著人走到燈光下麵,低下頭仔細瞧著他的臉。
“怎麼弄的?”
那張原本極好看的臉上現在紅腫了一片,其餘沒有紅腫的地方也出現許多小紅點,看起來觸目驚心。
胡亞想低頭,被下巴上的手指阻止住了,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那因為毀容危機而壓下去的小心思“噌”地一下又冒了出來,腦子再次當機,問什麼答什麼:“過敏了。”
耿逸文稍稍一想就猜了出來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有點惱怒,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
胡亞跟著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看著人走出去之後才摸了把臉,歎了一聲:“看吧,被嫌棄了。”
他以為耿逸文是被他的臉嚇跑了,誰知道對方過了兩分鐘又走了回來,手上還拿這個口罩。
“帶上。”
“啊?”胡亞接過口罩,有點不明白怎麼回事,卻還是依言戴上了。
一張口罩遮住他半張臉,耿逸文又在旁邊衣架上拿了頂帽子帶到他頭上壓了壓,隨後拉著人的手就帶著往外走。
“耿老師,我們要去哪?”胡亞有點鬨不清狀況,卻也不反抗,隻甕聲甕氣地問。
耿逸文言簡意賅:“去醫院。”
“不、不用……”胡亞話沒說完,就在前麵那人回望過來的視線裡吞下了拒絕的話。
算了,去就去吧。
拍戲的地方是在市郊,離得最近的醫院其實是一家衛生室。
衛生室裡麵隻有一個醫生,下到頭疼腦熱上到三高老年病都看,兩人過去的時候,醫生正在給一個人紮針吊水。
“什麼地方有問題?”給人貼好膠布固定針頭,醫生轉過頭來問。
“臉上過敏了。”耿逸文把胡亞推到一邊坐下,拉下他臉上的口罩,示意醫生過來看。
醫生低頭看了幾眼,又問了幾個問題,就進去拿了幾盒藥。
“這個內服,一天三次,一次一粒,這個是早晚各一粒,這種是擦的,過兩三個小時擦一次。”
三種藥加起來不超過五十塊,可以說非常廉價。
耿逸文從小到大從沒來過這麼簡陋的地方看病,這種簡陋讓他對醫生的職業能力抱有懷疑,於是兩個人剛上車,他就又說:“這個醫生不靠譜,我們換個醫院。”
胡亞搖頭拒絕:“不用了。”
耿逸文卻沒有聽他意思的打算,說完話直接吩咐司機去這裡最有名的醫院。
司機拿著耿逸文的工資,自然不會提反對意見,胡亞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看到司機掉頭又忍住了。
從市郊到醫院開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醫院胡亞重新帶上口罩帽子,跟在耿逸文後麵往醫院內走去。
天色已晚,醫院裡缺依舊熱鬨,掛號窗口排著長長的隊伍,兩人站到隊伍最後,隨著人群緩緩往前移。
前麵的人群一個個減少,終於輪到了他們倆,掛號窗口的工作人員接待的人太多,又是值夜班,口氣不怎麼好的問:“掛什麼?”
耿逸文:“皮膚科。”
工作人員看都沒看他們,用筆往上指了指,示意他們看上方的牌子:“皮膚科沒有夜班。”
然後說:“下一個。”
耿逸文:……
廢了這麼大功夫把人帶過來,結果卻跑了個空,這讓他多少覺得有點尷尬。
耿逸文還沒想好要說什麼,轉頭就看到他家小迷弟笑的眉眼彎彎的模樣。
他心中的那點尷尬突然就消失了,伸手在胡亞頭上輕敲了下:“還笑!”
耿逸文帶著人重新出去,上車之後又開始琢磨:“這裡皮膚科不開門,要不我們去彆的地方看看?”
“都不開門。”
耿逸文嗯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胡亞偷看他一眼:“我就知道。”
耿逸文懷疑地看了看他,又上網查了查,發現確實大部分醫院都不開門才作罷,他摘下胡亞臉上的口罩,湊近了看他臉上的紅腫,想要碰又不敢碰:“以前也會過敏嗎?”
他靠的太近了,近的胡亞都能感覺到打在自己臉上清淺的呼吸,這讓他有種對方隨時都會親吻上來的錯覺。
胡亞被這種妄念嚇了一跳,他頭往後仰與耿逸文拉開距離,一邊點了點頭:“隻有試妝會,很快就好。”
“那就應該是上妝次數太多了。”耿逸文每次新戲試妝也會覺得有點難受,卻從沒出現過胡亞這種狀況。
這樣太受罪了,耿逸文皺著眉想,一邊給導演又去了個電話。
導演這時候才吃飯,接到電話他咽下嘴裡的東西,喂了一聲:“老板又找小的何事啊?”
“幫胡亞請幾天假,他這幾天來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你用什麼身份替人請假?
耿逸文:家屬。
我對不起泥萌,之前被人安利了一本百萬字的,然後就……
補鍋泥萌放心,辣雞作者已經看完了,接下來的日子裡應該可以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