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他恨不得把蕭凜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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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勁爆過後,金梧秋很快便反應過來:

“世子……是不是被算計了?”

雖說金梧秋沒有跟信國公世子謝恒接觸過,但平日沒少聽祁珂吐槽他,都是一些他做的傻事。

好比上回二公主宴客遊江,他特地頂著大太陽,帶這個女子劃小漁船來碰瓷,故意讓人看見他的不軌行為。

後來聽祁珂說,那個跟謝恒坐小漁船的女子,根本就是謝恒花十兩銀子從青樓裡雇的姑娘,之所以那麼做,就是想讓二公主吃醋。

但凡這位謝世子有點頭腦和心機,都辦不出這麼抓馬的事。

他哪怕去外麵包一個假的外室,也好過找個會被人一眼看穿的青樓女子吧?

還隻花了十兩銀子。

試問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樸素的人,又怎麼會做出霸欺父親妾室的事情呢?

二公主祁淑無奈歎息。

“你也看出來了?”祁珂說:“可不就是被算計了。連你這個局外人都這麼覺得,偏偏國公爺看不出來!”

“還不是他自己糊塗,被人算計都不知道。”祁淑對祁珂說:“你細細說與金老板聽吧,多個人也好多個謀劃。”

一般這種家醜勢必要捂得死死的,祁淑願意告訴金梧秋,就是把她當自己人了。

從祁珂口中,金梧秋得知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

昨日謝恒與一個自外地回京的友人相聚,說是包下了望江樓,要與謝恒痛飲三日。

謝恒與二公主備下案後赴約,當天夜裡,二公主派人去問他回不回府歇息,他說不回,二公主便自行歇下,誰知淩晨被府中偏院的動靜吵醒。

趕過去的時候,國公爺已經提劍要殺謝恒,而謝恒則衣衫不整、滿身是血的在那妾室偏院中四處逃竄,看到二公主後,謝恒驚愕下跪,失魂落魄的引頸就死,眼看信國公就要當場砍死兒子,幸好被二公主的兩個貼身嬤嬤給護下了。

“世子為何滿身是血?國公真砍傷他了嗎?”金梧秋問。

祁珂搖頭:“不是,是那妾室砍的。說是世子對她用強,她惱恨不已,為了自保才捅了世子一刀。”

金梧秋質疑:“她一個妾室,住在深宅大院,哪兒來的刀?”

“不是刀,是一把鑲寶石的匕首

。”祁珂說:“好巧不巧,那匕首是此事發生前兩天,國公爺賞賜給她的。”

這麼巧?剛賞她匕首,這就用上了?

“那世子有沒有做……”金梧秋問。

這種事不是光憑一個妾室嘴上誣陷就能成立的,大家族的後院諸多陰私之事,若要陷害一個世子,總得拿得出實證。

“有嬤嬤查了那姨娘,說昨夜有行房痕跡,但國公昨晚歇在夫人院中,並沒有碰她,世子又糊裡糊塗的,一個勁的說自己不知道,可又不敢堅定的否認。而那個妾在事後貞烈的不行,竟撞牆自儘,以證清白,差點丟了性命,妾室這不要命的行為,讓國公愈發深信世子行為不端了。”

“他不知道……”金梧秋陷入沉思。

這種事要麼做了,要麼沒做,不知道是什麼鬼?

“二姐去問過世子,他說昨晚原是想通宵在外的,但公主派人去問他,他就臨時改了主意,跟幾個友人告了罪,好說歹說友人才放他回來,醉醺醺回到家中往後院走時,感覺聞到一股異香,再醒來,他就在妾室的床上,被妾室的匕首刺傷了。”

“大概房裡動靜太大,把夫人身邊的嬤嬤引了去,當場捉住!喊了夫人和國公過來,這個妾室是國公新納入府的,容貌身段極好,國公十分喜愛,特地將她安置在離自己書房很近的房間居住,他親眼看到世子在自己的美妾床上,氣得直接拔劍要殺。”

事情的經過金梧秋大致知曉了,憑直覺來說,謝恒被做局誣陷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他再怎麼糊塗,也不可能在自己家裡對老子的女人起心思,但直覺不能作為證據為謝恒脫罪,而做局之人又步步算計,人證物證俱在,讓謝恒百口莫辯。

“所以,你們讓翡翠去畫誰?是有什麼彆的線索嗎?”金梧秋問。

祁珂說:“是。這個妾室來自揚州,原本是在茶樓裡唱曲兒賣藝的,碰巧遇到國公,憑著自己的好容貌勾得國公把她養做外室,前不久被國夫人發現了,國公以為自此要斷,沒想到國夫人竟破天荒的讓把人接進府裡抬成正經妾室。”

“國公欣喜若狂無有不從,迅速辦妥此事。這個妾是被她哥哥親自送進府的,她哥哥還在府裡住了兩日。我二姐有個習慣,凡是進府貼身伺候之人,她都會在暗中淺淺調查一下對方,當

時覺得沒什麼問題。”

“直到事發後,姐姐派人去找那個送妾室入府的哥哥,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問過鄰居才知道,妾室的哥哥自從送她進了國公府後,就再沒回家住過,不過那鄰居是個賣菜的,曾在兩天前的集市上看到過她哥哥的身影,說他身上穿的衣裳跟國公府出府采買的人一樣。”

金梧秋了然:

“所以你們想找到她哥哥,再從他哥哥口中探到些蛛絲馬跡?”

祁珂點頭,金梧秋卻說:

“可是她哥哥若是喬裝打扮,或者直接藏了起來,就算我們有畫像在手,找他也要費好些時候的。”

“那怎麼辦?那妾室除了個哥哥,已經無牽無掛了。”祁珂急得直拍大腿。

金梧秋思慮片刻後說:“與其大海撈針,不如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既然兩天前有人在集市見過他,那就說明他還在京城,與其拿著畫像去市井打草驚蛇,不如反其道而行。

**

李三戴著鬥笠從後巷出來,避過人群,來到一個包子鋪前,要了十個肉包子帶走,包子還沒出爐,要等會兒,李三就在旁邊桌椅上坐下,隔壁的客人正天南海北的胡吹。

忽然李三聽見有人說起信國公府,便暗中留心聽著,隻聽那倆人說道:

“聽說了嗎?信國公府今兒抬出來個人,偷了主家東西,被當場抓獲活活打死了,我二嬸從那兒經過時看了一眼,死得那叫一個慘喲。”

“什麼呀!聽說不是偷兒,是個妾,為主母不喜,打死了。”

李三若有所思,還想聽下去的時候,賣包子的把他的十個肉包用油紙包好遞過來:

“客官,您的包子,拿好。”

李三接過包子,從隨身的粉色荷包裡取出幾十個銅板,付了銀錢就走。

他想拿了包子直接回去,畢竟小娥吩咐過這兩日要藏好,等她拿了五萬兩銀子從國公府出來,兩人就能遠走高飛了。

至於剛才聽到的閒話……

那麼大的國公府,死個把人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這麼想著,拿起一個肉包接連咬了幾口,覺得噎得慌,徑直在路邊茶攤兒上坐下,要了一碗茶就著包子吃。

身後再次傳來議論聲:

“哎,聽說了嗎?信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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