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渾身都在發抖，似乎是想到那情景，哀求著：“不要，不要，不要……”
她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狼狽的很，衛清青和周倩凝拍著手附和道：“這主意好！就這麼辦！”
奚月於是哭的更加的悲慘了。
苗鑫踹她一腳，“不準哭！不想被剝光衣服，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話！”
“我、我、我會聽、聽話的，彆……彆……”奚月結結巴巴的哀求著。
女孩子們笑的暢快極了。
“還有一件事，奚月，你張震講故事，為什麼不聽？”衛清青問。
奚月咬著唇，慢吞吞的說：“我……我……”
衛清青彎下腰，漂亮的大眼睛對上她被肥肉擠壓成隻剩下一條縫的小眼睛，惡意的笑了，“奚月，你是不是害怕啊？”
若不是感受到衛清青強大的惡意，奚月幾乎要點頭說是了，她怕鬼，怕得很，誰要是說一個“鬼”字，她晚上會做一整夜的噩夢。
衛清青拍了拍她臉上的肉肉，“乖，怕就對了！要記得聽哦，之前沒聽的，也要補上哦！”
奚月含著淚，終於點了點頭。
“好孩子！”衛清青拍了她另一邊的臉，笑嘻嘻道：“這樣才對稱。是吧，奚月？”
半跪在地上的女孩子垂下眼睛，默認了。
“好了，來，站起來，彆搞得一副我們欺負你的模樣。”衛清青將修長的大腿從馬桶上移下來，笑的一派溫柔。
奚月扶著牆慢慢站起來，捂著臉不敢說話。
“出去知道怎麼說吧？”衛清青環抱著胸，居高臨下的問道。
“知、知道。”
“先說一遍聽聽。”衛清青命令道。
奚月抬眸看了看三個女孩子，她們都環抱著胸，不屑的嘲諷的看著她，嘴角的笑帶著一模一樣的惡意的弧度。
“我、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囁嚅著說。
“很好！”衛清青鬆開手臂，像看著不懂事的孩子終於明理了似的，欣慰的說：“好孩子，不愧是好學生，就是理解能力強！”
說罷，她施施然打開了廁所門，三個漂亮的女孩子，像一道漂亮的風景線，從廁所走向教室。
大開的廁所門，還有一個女孩子坐在角落裡，抱著自己的膝蓋，埋著頭。也許在哭。
上課鈴響了，她還沒有動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走廊一個人也不剩下的時候，她終於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生疼的大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出門的一瞬間，她看到了一個人，從對麵的男廁出來，和她一樣，滿身狼藉，捂著自己的肚子極緩慢的走著。
似乎是同類。
但是她隻看了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
那男孩子也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頭，默默地往前走。
奚月慢吞吞的走到校門口，在門衛詫異的目光中，說：“我生病了，和老師請了病假。”
門衛在她臉上紅紅的巴掌印上看了幾眼，終於沒說什麼，讓她出了校門。
走出校門的瞬間，她送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說謊。
身後的那個男孩子，不知道跟門衛說了什麼，也出了門。
他似乎跟著她，又似乎，隻是順路。
奚月毫不關心。
出校門的時候，她拿出手機，給班主任發了信息，然後又給媽媽發了信息，許久沒得到回複，她把手機放回兜裡，繼續走。
來來往往的路人，詫異的看幾眼這兩個學生，事不關己的走開。
忽的，身後的男孩子“哎喲”了一聲，奚月回過頭，那男孩摔倒在地，她看了一眼，沒說話，沒向前，沒走開，隻是看著。
眼底的冷漠，讓人看著發冷。
等了許久，也不見女孩來幫忙，那男孩哭唧唧的可憐的說：“我……我很疼，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