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梅搶先一步開口:“我家的,有問題?”
韓豫不相信,於是看向村裡人。
水鄉村的村民特彆團結,尤其一至對外上,絕不會在人前鬨內訌,就算知道這地不是任家大房家的,也無人拆穿,甚至都是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之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韓豫這一下信了,還真是這老實巴交的莊戶漢子的地,那就有意思了,於是激動的上前問沈秋梅懷中的女兒是幾時生的。
沈秋梅心頭疑惑,一旁的楊冬花直接開了,“入夏生的,你一個皮貨商人是不是想拐走孩子?”
村裡人立即走近幾步,韓豫趕緊擺手,他又成拍花子了。
但是他看了一眼沈秋梅懷裡的女兒,又看了一眼羅盤,皺眉道:“要不給個生辰八字,我能給你算一卦,這孩子的麵相……”
韓豫仔細看了一眼,斟酌著說道:“這孩子有些奇怪。”
誰知話才落,幾個村民立即湧上來,將主仆二人一頓打,韓豫帶著童子逃出水鄉村,跑了二裡地,見後頭沒人追了,他們才停下腳步。
“無知草民,可惡。”
韓豫整理衣裳,氣得不輕,要不是他這一趟出門查探,瞞著晉王妃,那他必定帶上地方官員,行事方便多了。
主仆二人在小樹林裡休息,童子看向主子弱弱地開口:“窮山惡水出刁民,爺,要不我們走吧,這種地方大概也出不了貴人。”
話是這麼說,韓豫想起剛才看到那小女娃的麵相,喃喃自語道:“不對勁呢,明明是短命之相,怎麼還活得這麼好好的,我不可能看錯的,要是那村婦講講道理,讓我好生算一卦就好了。”
童子一臉奇怪的看著主子,他們不是來尋找即將出生的貴人的麼?怎麼對一個已經出生的女娃娃感興趣了。
“在我離開安城之前,我非要給這小女娃算一卦,改日叫人把那孩子偷出來。”
童子:“……”
休息過後,主仆二人不敢在村外久留,免得被水鄉村的人發現了。
水鄉村裡,任家大房二房都去了祖宅,將今日遇上皮貨商人的事都告訴了公婆,尤其是去三房那塊空地鬨出來的動靜。
楊冬花覺得那人指不定就是奔著大嫂家的大丫頭去的。
任婆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兒媳婦越說越起勁,等兩人說完,她悄悄地捏了一把汗,也沒有點破,交代道:“以後再遇上這種事,一定要來告訴我。”
兩人應下了,總感覺婆母這麼嚴肅,那是她們做的不對麼?
宋九聽完兩位嫂子的話,她心頭也是憂心起來,忍不住伸手摸向肚子,穩婆說就在這兩日,可是就那日痛了一下,躺在床上幾天了,還沒有動靜。
任婆子不想老三媳婦胡思亂想,把兩個話多的兒媳婦叫了出去。
到了外頭,任婆子問皮貨商人長什麼模樣,對方說的那些話,她懷疑可能就是國師本人,尋到村裡來了,她妹妹竟然一無所知,說什麼護著她家老三媳婦的呢?
到這關鍵的時候,她就沒啥作為了,這麼大件事,要不是兩個兒媳婦誤打誤撞的解決了,那現在老三媳婦恐怕已經被帶走。
當朝國師,多大的權力啊,他一開口,地方官員都得為他效勞,一句話要求雨,就可以派官差隨意將村裡的孕婦帶走。
任婆子聽完兩個兒媳婦的描述,心頭越是不安,隨即去了客房找錢穩婆,有沒有一種方法,能催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