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正在商量著走陸路的陸氏和湯氏,這會兒聽到動靜也從屋裡出來,兩人也是一臉的驚訝。
湯氏看著底下年輕有為的鄭小公子,這就說道:“不會是看中了陸姑娘吧,昨個兒晚上船艙裡有些黑,陸姑娘可曾被此人看到過?”
陸清穎哪記得這些,不都是跟湯氏在艙裡商量事兒麼?這麼年輕有為的男子,他到底看中了誰?
湯氏眼神一閃,這就說道:“陸姑娘何不下去會一會,南陽鄭家可是出了名的,祖上數代功臣,家族顯赫。”
陸清穎還算有腦子,她略帶不滿的朝湯氏看來一眼,沉聲說道:“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雖說是姑娘家,卻也是有定下了的婆家。”
湯氏連忙說自己嘴拙,並沒有其他的心思,她隻是覺得真可惜,這麼有錢有勢的貴公子,卻是喜歡上了一位成了婚的小娘子。
陸氏若有所思的看了湯氏一眼,突然問道:“夫人的夫君是什麼的家世,倒是不曾聽你說起?”
湯氏明顯有些慌張,好在很快穩住,無奈一歎說道:“不及姑娘家世,我那夫君就隻知道在平江府行商賺錢。”
陸氏的心頭有些奇怪,可是看湯氏卻又看不出什麼來,於是隻好作罷。
這邊任家幾房都被驚動了。
二房屋裡,楊冬花給丈夫整理衣裳,一邊聽到外頭的動靜,還一邊舍不得與丈夫分開。
這會兒門外傳來宋九的聲音,“二哥,你準備好了麼?”
任廣江聽到三弟媳的聲音,這就看了一眼舍不得跟他分開的媳婦兒一眼,這就說道:“咱們隊伍此去平江府還有好些時日,我不留意些怎麼辦?總不該這事兒讓大哥去做。”
大哥還沒有學會騎馬呢,家裡人安排任廣江先出城去打點,那也是因為他曾經去過燕北,在外行走有經驗。
“再說這不是咱們隊伍裡又添了人,不是自己人,咱們還是要萬分小心一些的。”
楊冬花不好再留丈夫在屋裡,隻得先應了三弟媳的話,這就送丈夫出來。
任廣江穿著一身六成新的布衣從屋裡出來,宋九見了,再次交代道:“二哥,你先出城去,就按咱們說好的地方,你就守那兒就成。”
宋九昨夜跟婆母商量時也將周邊的輿圖看了一眼,就定下他們今日夜裡紮營的地方。
任廣江點頭,聽到客棧前頭還在鬨騰,忍不住問道:“三弟媳昨夜百花節上可是遇到了什麼人?”
宋九臉頰一紅,輕咳一聲,說道:“這都是小事,二哥切記一定要看住那處。”
任廣江看著焦心的三弟媳,也不再開玩笑了,這就往客棧的馬廄裡去了,任廣江先任家人一步,帶著幾名護衛,騎著戰馬離開了齊城。
正因為前頭熱鬨,任廣江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宋九目送著二哥離開,這才放心的回屋帶著雙胞胎兩孩子去前廳見人。
鄭小公子還在幾位同窗的起哄之下,還真就賴在客棧裡不走了,尤其打聽到任家人今天要離開,以後恐怕都見不到這小娘子了,不免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