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點頭,“妾身倒是有一個想法。”
裴淳賦一聽,心情又好了許多,問她怎麼說。
韓氏婉轉的說道:“就算大小姐執意將晉王妃葬在娘家的墳地裡,也得等晉王出麵,我猜這事兒發生的太快,晉王還沒辦法從京城趕來,或許隻要等些時日,等晉王來了。”
“晉王來了又如何?”裴淳賦悲從心來,“我那二女兒沒了,晉王府的這門姻親也沒了,底下兒子不爭氣,隻得一個舉子功名,連會試都考不過。”
“我裴府怕是要沒落了。”
韓氏見丈夫傷心難過,連忙說道:“這姻親自然不能斷的。”
“你有什麼好主意?”
韓氏再次點頭,在裴淳賦耳邊說了幾聲,裴淳賦雙眸一亮,倒是一個好辦法。
此時被葛氏拉走的任婆子心情還是亂糟糟的,心頭憋屈著許多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被母親拉走了。
母女二人回到主院堂屋,葛氏拿帕子抹了一把眼角,責備道:“當年的事你提來作甚,多少年的事了,你非要讓你父親難堪。”
“你父親快到花甲之年,這知州的官怕也到了儘頭,沒了老二給他撐門麵,他也體麵不了幾年了,現在心頭正憋屈呢,你又提起這檔子事。”
“你是成心不想好好吃頓家宴的,就不能聽我一句,順我一句麼?”
葛氏又抹了一把眼角,“老二沒了,能不傷心,可是傷心又如何,活著的人還得活著,難不成一個個的都垂頭喪氣的,這日子還過麼?”
葛氏說到二女兒,眼淚又來了。
任婆子看了一眼母親,卻是很快起身,“我不想跟母親吵架,我帶著他們今天就搬出府外住去,父親那邊我看也沒必要再見麵,等什麼時候定下日子,就通知我們一聲就成。”
任婆子轉身就走,葛氏拉不住,沒了辦法。
此時的側院裡,宋九幾人一口飯都沒吃,餓著肚子回來。
二嫂楊冬花咬牙切齒的罵道:“都什麼人,要是在安城,依著我那火爆脾氣,我直接掀桌子了,唉,果然男人就不能納妾,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楊冬花氣呼呼的,大嫂沈秋梅心頭也不好受,鬱悶說道:“咱們受點氣就算了,就是苦了孩子們,一直憋屈在這小院子裡,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去。”
任廣江見家裡人都不好受,想到自己這幾日找的宅子,想了想說道:“我這幾天在外頭尋了一圈,這內城裡的宅子挺難租到的,給了好幾個牙儈的茶錢,弄是沒有消息,不過……”
任家人一聽,紛紛看向任廣江。
宋九也看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