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用的是這招,宋六心頭不好受,但是看著一臉難過著急的顧謹言,宋六沒有再責備他。
“好,我在平江府等你來娶我。”
有了宋六這一句話,顧謹言終於放心了,更是忍不住說道:“我沒能立即給你婚禮,但是我已經為我們倆挑選好了墓地。”
顧謹言剛要說出自己的計劃,宋六直接捂了他的嘴,生氣說道:“不準說這種話,快,呸三聲。”
顧謹言反而笑了,聽話的呸了三聲,又說道:“將士在外,生死由命,我這一趟雖說是受王爺之令趕來平江府,但是我也有私心。”
“鎮守邊關,哪日起了戰事就是真刀真槍,是生是死都說不定,我唯一遺憾的是沒有趕來見你一麵,我會死不瞑目的,所以這一次來了,我很歡喜。”
“一個月的路程我用了半個月,在莊裡待上幾日,我便能跟你廝守幾日,每時每刻我都異常的珍惜。”
“所以我不容忍我們的時間浪費在吵架上,也不容許我離開時你還懷有恨意,我們都要好好的,一起壽終正寢……”
又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這一次宋六不是用手捂他的嘴,而是踮起了腳尖送上了紅唇。
多年未碰女人的顧謹言被宋六一點就著,女人身上獨有的香氣是男人無法抗拒的,那種原始的本能令他癡狂。
顧謹言再也顧不上平素裡的威嚴冷麵將軍身份,此刻迫不及待的將宋六扛了起來,腳步飛快的進了屋。
夜深人靜時,宋六伏在顧謹言的胸口,心情無比的複雜,在見到顧謹言的時候,其實她已經不在乎那個承諾了。
宋六一直以為自己對顧謹言的感情也無非是他出身名門,他有功勳在身的大將軍,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五年來日夜的思念是動了真感情。
以前覺得這個男人若是靠不住,她還可以趁著年輕再找靠山,但是現在她不想了,就這個男人,哪怕是讓她做妾,以後能留在他身邊,她竟然也願意,這種作法放在當年是絕無可能的事。
清晨,在魏大儒院裡讀書的安兒和念兒偷偷趕了過來。
今個兒魏大儒身體不適,孩子們放假一日,再加上小圓子姐弟二人還在養著傷,其他幾個孩子也各學各的去了,餘下的三個孩子,倒是沒有人管了。
顧謹言看著兩兒子,心頭歡喜,一手抱起一個,在院裡來回的走著,兩孩子見到父親,既開心又新奇,畢竟兩歲時的記憶有限,對父親的模樣很是模糊。
但是現在他們七歲了,能記住父親的長相了,五年來對父親的思念不比母親少,兩人抱著父親就舍不得撒手,哪怕是吃飯,也是挨著父親坐著的。
一家四口在小院裡吃飯,宋六親自下的廚,並沒有去前頭吃飯,這日子要是這麼長久的過下去,那得多溫馨。
前頭院裡,宋九一夜沒睡好,大清早的,下人來傳,魏先生今日沒有開課,念兒安兒找父母去了,隻餘下五歲的衛耀祖被下人領來了前頭。
宋九梳洗好從屋裡出來,她家傻夫君已經跟祖哥兒坐在一起。
任榮長不苟言笑,嚇得孩子也坐得板正,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