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亮了,可長公主府裡的護衛卻仍舊沒有尋到了凶手,府上下人還一臉茫然,那些暗衛和死士卻是不甘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逃過他們的眼皮子,還能蹲守在主殿懸梁之上對主上下手,這是他們的失職,也是前所未有的事。
而此時書房裡,葛圖趁機推門進來,見裡外都無人看護,便壯著膽子在書櫃上翻找了起來,一格一格的尋了過去,終於摸到了暗室的機關。
葛圖心頭一喜,聽到“哢嚓”一聲響,書櫃從中間隔斷露出一扇暗門。
葛圖朝門口看去一眼,察覺聲音並沒有引人注目,這就貓著身子進了暗室。
隻是葛圖怎麼也沒有想到,才入暗室露了個頭,還不曾適應裡頭的黑暗,便有人一掌劈向他的後腦勺,葛圖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任榮長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人,早已經適應了黑暗的任榮長分辨出是葛圖,這身姿和輪廓,正是此人無疑了。
於是任榮長心頭有了一個計劃,他這就將人拖進了黑暗,半晌後從暗門裡出來的正是與葛圖身姿相似的他,一身夜行衣已經換下,穿上了葛圖的衣裳,帶上了他的玉佩,若無其事的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長公主府外緊內鬆,裡頭搜查過的地方沒怎麼看到巡邏兵,倒是方便了任榮長行事,一旦等這些護衛反應過來,那書房密室也不是藏書之地,如今他隻能冒死一搏,離開這是非之地。
任榮長借著自己對長公主府的熟悉以及身手的敏捷,逃過一波又一波的巡邏兵,從主殿一直退到了外殿,最後並沒有從長公主府上的門離開,而是借著長公主府與郡主府相通,悄悄地跟在一群護衛身後,大膽的去了郡主府。
郡主府上,五更天的時候泰安郡主已經醒來了,她在校練場練功,發現長公主府裡有異動,叫來府衛問情況,於是派了總管太監往長公主府去了。
任榮長此刻到了校練場,到了這兒守衛可是鬆散得多,泰安郡主身邊的確也有暗衛,但是任榮長見了,卻是皺了眉,這些人不及長公主府森嚴,按理做為母親,泰安郡主又是她唯一的子嗣,該多派些人好生護著她才對?
泰安郡主收了功,還是擔心長公主府的異動,這就離開了校練場,那些暗衛也跟著泰安郡主離開,任榮長還數了數,這前後跟著去了的也就五個,且身手並非一流,以至於這些暗衛都不曾發現黑暗裡還藏著一個任榮長。
等人都走了,任榮長從泰安郡主府的校練場離開的,待他平安回到大街之上,任榮長還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但心頭卻是喜悅的,總算是報了大仇。
任榮長想起昨個兒匆匆趕回京城時,就得知京城衙門立案,正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殺到了城西宅子。
任榮長匆匆趕往宅子,正好遠遠地在門口看到抱著雙胞胎孩子從馬車上下來的媳婦,見他們都沒事,任榮長便決意不回家了,非得報了這個仇不可。
而今天已經大亮,任榮長進了一間成衣鋪,又換了一身常服,這才回了城西宅子。
那會兒宅裡的宋九安撫好兩個孩子,正給晉王寫著信,不管信鳥送不送得到,她還要試一試,關於京城裡的情況,她要告訴父王。
就在宋九滿懷希望的將信鳥放飛之時,窗戶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宋九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傻夫君,她生怕是自己生了孩子體虛而出現了幻覺,連忙揉了揉眼睛。
可任榮長卻在看到媳婦時,快上幾步來到了近前。
宋九看著近在咫尺的丈夫,喜悅之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