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後園裡發生的一切都是陷阱,而且大王子府的嫡長公子死了,他絕不能出現在現場。
眼下任榮長中了巫毒,猜測著多半是王妃兀裡蘇要對他下毒手,一旦將他毒倒在大王子府,便可以將一切罪責嫁禍到他的頭上來。
任榮長看著眼前的兀裡隻,要是放在以前的脾氣,他早下殺手了,此刻隻是目光警告的看了一眼,轉身就想要離開。
兀裡隻也有些猶豫,看樣子此人不像是要對付他呢,也沒想在這節骨眼上與他交鋒,奈何他底下的勇士懷恨在心,正好趁著對方傷重未愈,還中了巫毒之機,將他直接弄死,解決了一大禍害,在上京城裡也少了一個威脅。
於是不待兀裡隻下令,那名勇士便搶先一步朝任榮長攻擊,長刀在手,對上任榮長手無兵器,本以為占著上風,哪能想即使中了巫毒的任榮長竟然也是反應敏捷,突然一個回身,瞬移到了勇士的身側,快速抓住他的手腕。
那名勇士在比武宴上明明能隨意將這漢人打倒,為何現在形勢有所不同,不過是一招交手,對方竟然奪下了他手中的大刀,反而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勇士來不及反抗,長刀劃過他脖頸,鮮血灑出,人已經倒地不起了。
這就是南城第一勇士,他配得上上京城第一宗師之名。
那一刻兀裡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任榮長感覺鼻腔裡的血越流越多,頭腦也有些不太清醒,他咬疼了舌尖令自己清醒了許多,方開口:“比武宴上的仇,我不是不記得,隻是不想動手罷了。”
說完,目光淩厲的看向兀裡隻,兀裡隻被他這一眼嚇得倒退了幾步,下意識的將身邊的親衛抓到自己前頭攔著,才知自己遇上了的惡煞,他也納悶,那日去搶他們的糧食時,他的功夫並沒有多強悍,莫非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像有什麼東西馬上要從腦海中湧躍而出,從他兀裡隻搶糧開始,一個天大的計謀就誕生了,然而知道的太晚了。
左右已經動了手,任榮長再也不刻意的壓製自己的脾氣,那日搶走他們宅子裡的五百擔糧食還傷了他的仇,他也就順手報了。
任榮長沒有停留,飛身而起,借著手中的長刀朝著兀裡隻身邊的親衛攻擊而來。
不是宗師級彆的人根本不是任榮長的對手,即使他現在中了巫毒,這些乙室部的勇士也難以接下他十招。
兀裡隻親眼看著自己的親衛一個個倒下,最後隻剩下他,而此時的幕僚院裡連個人影都沒有,兀裡隻的心都沉入了穀底,他今日怕是得隕落在此了。
任榮長動了怒火除了他媳婦能攔住,彆人休想能動搖他,他顧不上鼻子不停的流血,長刀朝前一擲,人也瞬移到了兀裡隻的身邊,抬手抓住長刀刀柄,回身就是一刀刺在了兀裡隻的胸膛。
兀裡隻倒下了,到死都在後悔為何要來幕僚院,他本該去找他女兒,即使是落在大王子手上,也不至於是死刑。
就在那幕僚的三扇朱漆門後,兀裡蘇身邊的那名護衛從後園跑來前頭追殺任榮長,結果卻親眼目睹了任榮長在數招內殺了兀裡隻和他的心腹親衛,臉色大變。
已經殺了兀裡隻的任榮長正準備要走,突然聞覺風聲不對,隨手撿起兀裡隻掉落的兵器,縱身一躍來到朱漆門後,就見那後院護衛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