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對他下的巫毒,抓到他就能有解藥,任榮長豈能容他逃走,手腕一揚,彎刀脫手。
那逃走的護衛倒也是身手敏捷,快速避開了這一刀。
當初若不是任榮長成了第一宗師,這名護衛便也是能入宗師之列的人物。
逃是逃不掉了,護衛隻得回身應付。
任榮長人跟刀走,彎刀再次落入他的手中,他也沒有半分停留,朝眼前護衛迅速進攻,沒有軟劍在手,他同樣能施展出中原的功夫,對付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數招交戰,護衛暗感後繼無力,再看任榮長慘白的臉色,咬緊了牙根,再堅持一盞茶的功夫,此人必七竅流血而亡,他也算是贏了。
任榮長發現自己體力不支,再不拿下解藥,就要折在這大王子府了,於是也不再耽擱,從懷裡摸出火珠子朝前一擲,護衛瞬間被煙霧掩蓋,人也被火藥給炸懵了。
任榮長瞬間靠近,彎刀架到了護衛的脖子上。
任榮長問其解藥,對方被火藥炸傷,眼睛一時間難以睜開,此刻被挾持,麵如死灰,苦澀一笑,答道:“沒有解藥,解藥都在主子手上。”
“你是說兀裡蘇的手中?”
任榮長沉聲開口。
那護衛點頭,任榮長一氣之下一刀結果了他還不解氣,人倒下了,彎刀直接刺入對方的胸膛,死透了他才鬆手。
此時的大王子府裡亂成一團,所有外頭守著的護衛都入了府,各處氈廬前都是巡邏兵,勇士營裡的人都發動了。
任榮長還想回去後院找兀裡蘇要解藥已經沒有了可能,而那止不住的鼻血,以及嘴裡吐出來的鮮血,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在這一刻,任榮長隻想著媳婦,或許此刻逃走,還能見他媳婦最後一麵。
任榮長沒有翻牆離開幕僚院,而是往幕僚院的馬廄裡去了。
幕僚院的馬廄裡正好有匹汗血寶馬,是阿鮮海的坐騎。
任榮長趕到這兒時,馬兒剛吃完草料,肚子圓鼓鼓的,卻並沒有上馬鞍,任榮長顧不上馬鞍,飛身而起坐上了馬背,一刀刺在寶馬的屁股上,汗血寶馬受驚,飛奔出馬廄。
這匹汗血寶馬在大王子府裡橫衝直撞,由於速度太快,巡邏兵根本沒辦法攔住。
就這樣寶馬將任榮長帶出了王府,飛奔上了街道。
留在北皇城大街打探情況的兩名影衛,原本是宋九安排著入夜時想辦法煽動乙室部大王兀裡隻去大王府鬨事,沒想到兩人還沒有傳話呢,天也沒有黑,大王子府倒是先來了人。
兩名影衛親眼目睹了兀裡隻帶著親兵和武器怒氣衝衝的去了大王子府,於是影衛守在了大王子府附近打探情況,結果天快黑的時候,卻等來了一匹瘋馬從大王子府衝出來,後頭還追出來一群追兵。
有位影衛眼尖,驚聲開口:“馬背上的是咱們老爺。”
然而瘋馬跑得快,轉瞬從眼前飛掠而過。
另一名影衛不再猶豫,立即決定追上去,不管剛才有沒有眼花,有沒有看錯,也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