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邊全是行人和商販,還有來來往往的車隊,寶馬受驚衝上街道,初始撞毀了好些攤位和馬車,最後直接撞在一處院牆,寶馬吐血倒地,任榮長也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此時的任榮長快要失去知覺,再也無法動彈半分,好在兩名影衛追了上來,看到倒地血泊中的任榮長,眼眶都熱了,好在兩人機靈,一直等在大王子府外打探消息,才能遇上這一幕。
後頭大王子府的追兵馬上就要來了,兩名影衛不敢再停留,背起任榮長就跑。
若是從北皇城直接騎馬逃回南城,兩名影衛根本無法辦到,太過顯眼,好在還有一條密道從北皇城去往南城的,就近的入口正是在鬨市街頭的一處院子。
兩名影衛早先就清理了那院子裡夕妃安排的勇士,這會兒背著任榮長翻牆而入,到了地道口連忙跳了下去。
院子外頭街道上,大王子府的追兵趕了過來,卻在鬨市中失去了目標,於是追兵開始四處打聽情況。
兩名影衛從密道一路逃回南城宅子。
正在南城宅子下挖地道的宋九幾人,看著被背回來一身血淋淋的任榮長,臉都白了。
怎麼才走了一日,她家夫君就傷成了這樣,宋九雙手握緊成拳,扔了手中的鋤頭,跟著一起上了地麵。
好在宅裡還有給泰安郡主看傷的巫醫在。
公子楚和阿奇在看到任榮長滿臉是血的模樣後,嚇得不輕,連忙將巫醫找了來。
那巫醫本是乙室部的人,被抓來此處便一直在給人治病,這宅裡的人也真是,一個個的病倒,這不又抬來一個。
一把長劍架到了巫醫的脖子上,影衛們也快瘋了,若是巫醫不能治好他們的主子,那就是一劍殺了他。
巫醫嚇得不輕,顫著手上前看了看任榮長的眼瞼和鼻子,驚聲開口:“是七竅流血的巫蠱,若是尋不到母蟲,此毒無法解。”
可是血流止不住,宋九已經給丈夫喂下了萬能解毒藥,然而中原的解藥解不了蠱毒。
影衛們氣瘋了,握著劍柄的影衛雙眸腥紅的看向巫醫,瞧著樣子就要殺了他,巫醫連忙說道:“還有一招能解,可是我沒有帶來,蠱留在了大王府。”
影衛立即問道:“留在何處,我立即去取。”
巫醫說出具體位置,影衛立即去取。
宋九拿著手帕給丈夫抹去血跡,好在巫醫又用了一種蠱蟲放入任榮長的體內,兩種蠱蟲在任榮長的身體裡博殺,暫且止了血。
北皇城亂了,連著國君身邊的算斡魯朵都出動了。
影衛們從地下密道直通乙室部大王府,倒是這兒沒有引人注目。
影衛從水井裡出來,直奔藥房,看到藥房裡養的居多蠱盒,一氣之下都給帶走,甚至臨走時,看到架上的一本藥書,他也沒有放過。
乙室部外緊內鬆,所有護衛都守大門去了,倒是後院鬆散,影衛背著包袱跳入井水潛入密道逃生,神不知鬼不覺。
一個時辰後,影衛將東西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