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元和微兒不是你生的,但是你是他們的繼母,你就有責任養大他們,並且給他們找戶好人家,你若做不到一個繼母的本份,你當年就該想清楚。”
“我平西侯府的榮耀都是我一拳一腳掙回來的,人想享受不願意付出,那是不可能的。”
“上次我交代你跟著你娘家爹娘帶上微兒參加皇宮內宴,你為何不帶她?你害得我家微兒沒有被選上與褚國和親的機會,也失了縣主的名頭,你這個惡毒的繼母,你配她叫你一聲娘?”
朱淑文沒想到丈夫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她帶著這一對繼子繼女生活在娘家屋簷下,為著的就是他們兩人的婚事,如今卻被丈夫說得一文不值。
可知她在娘家人麵前低三下四的丟儘了臉,並不是自己親生的,她同樣的上心,可是這武家沒一個人感激她,個個都怨著她,巴不得她將娘家的資源都搶回來給武家人用才甘心是麼?
她當年生下私生子的事早已經傷透了爹娘的心,才被匆匆送去平西侯府做填房的,如今又落寞的帶著丈夫兒女回來,娘家人根本瞧不起她。
隻是有些事不能再提,朱淑文如今回了京城脾氣也硬了,反駁道:“你幾次三番催著我給豐元和微兒找門好親事,更是盼著微兒能被褚國使臣看中遠嫁和親,你可知他們自己是什麼想法?”
“你不過是利用他們的婚事來實現你重掌兵權的機會,上次宮宴上我好不容易從娘家求來入宮的機會,可是微兒故意躲著不入宮,你叫我怎麼辦?”
“哪個女子願意和親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千裡之外做人質一般的生活,你身為父親不替自己的子女想想,反而來責備我,你也配?”
武定廣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隨即又抬起一巴掌朝朱淑文打了過去,朱淑文雖是防著,可是她哪能是武將丈夫的對手,一巴掌沒甩上,直接上來踢一腳,直到朱淑文倒在了地上。
門口站著的一雙繼子女從門縫裡看到這一幕,看到朱淑文吐出血來,嚇了一跳,然而卻沒有一人衝進去護著繼母,而是淡漠地看著父母動手。
朱淑文被打了,才知自己無依無靠,即使來了京城有娘家人在,她也沒有辦法回娘家告狀,而是捂著傷仰天大笑,痛苦的說道:“成,是你要賣兒女的,我依你。”
“你想你女兒嫁給誰,說一句,我給你想辦法,是直接破身子嫁進去,還利用我娘家塞進去,都依你。”
武定廣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說道:“微兒不能和親,那就嫁給相府小公子秦樟。”
朱淑文聽了,朝著地上“呸”了一口血沫子,笑了,“你要將微兒嫁給那紈絝子也行,左右你奔著相府去的,那秦丞相若是個好人,他不會在京城裡獨善其身這麼多年。”
朱淑文帶血的嘴角揚了起來,看向武定廣,“你是不是想造反啊?聽說皇上最近身體欠佳,而今長公主又回到了京都,你想造反,何須去籠絡秦丞相,咋不投奔長公主門下呢?”
朱淑文一番似乎點醒了武定廣,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顯然在考慮她的話。
朱淑文垂下眼簾目光微微一閃,接著說道:“你用女兒管住那紈絝子太難了,指不定微兒不聽你的,反而弄巧成拙。”
“可惜,你娶了我,不然以你英勇之姿,能討得長公主之歡心,兵權那都是小事,你以後可就成了皇親國戚了呢。”
朱淑文說完這話停了停。
武定廣的心思算是被她摸透了,果然武定廣朝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