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射上一箭就能定結果,那且忍著,隻要能早早的出宮回去休息就好。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顧謹言安排禁衛軍搬來了射箭的靶子,隻是這靶位的安排長度,正是那日大典上能射殺皇上的位置。
宋九要求所有大臣按著大典上的位置站好。
朝臣中,秦丞相若有所思的看向宋九。而武將中的平西侯武定廣卻是冷哼了一聲,顯然不認同宋九利用這種方式來折騰人,卻也不得不配合。
大典上沒有討到兵權,反而得知定州城已經派了人去守,武定廣自是生氣的,他失了一個機會。
不過事後一想又釋懷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守住邊城,後生不一定有這能力,而他隻要緊緊地抓住長公主府,自然還公有機會翻身。
五品小官齊金是第一個射靶的,他手裡有弓弩,又站得這麼遠,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操作這小小的弓弩,還是禁衛軍教他的。
前頭站著的三品大臣一個個的驚慌起來,畢竟齊金不會射靶,那他們站在前頭的人會不會意外中他這一箭。
一個個的都將後背露向他,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小官意外射死的可能,這些朝臣惜命,哪個都統領著的一族一家,一旦隕落,族人也定會凋零。
就在禁衛軍仔細教導齊金怎麼射靶的時候,前頭幾位大臣終於按捺不住,立即朝宋九進言,此計不可行。
宋九卻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們,問他們為何不可行,反正他們前頭幾個都會臨著來射靶,更是勸著他們彆怕,這不禁衛軍都在呢,不會傷到他們的。
可是誰信,那五品小官就在他們後頭,而且禁衛軍教了兩遍了,那齊金還說手抖怕傷著人。
前頭的幾位大臣聽著能不嚇人麼,這要是一箭射死了還不用償命,是賢王妃在審案呢,最多榮家休了這婦人,可人不是白死了。
“賢王妃,不可。”
站在前方幾位老臣再也受不住,出列時還捏了一把冷汗。
其中有位老臣子像是記起了什麼,說道:“老臣隱約想起了一些,那時我正好回頭看了一眼,有位蒙著臉的人一閃而過,我懷疑是死士所為。”
這位老臣子顯然沒將宋九有識人之術的傳言放在心上,這不嘴上說的和心頭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的確看到一個身影閃過,但是那人穿著緋色衣裳。
燕朝有規製,三品以上官員著紫,六品以上官員著緋,九品以上著綠。
這位老臣當時還以為自己眼花,穿著緋色官服的人怎得走入紫衣群,隻是那時眾人看到的是台上,沒有人注意上他。
“說的有道理,這也是一個線索。”
宋九順著他的話說了,並同意讓他出列,可以不必站在前方,但是其他人仍舊站在原地。
齊金額頭冒汗,身邊的禁衛軍卻是催著他快快鬆手射箭中靶,齊金久久不敢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