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出了官營正要找外頭的府衛彙合,就見官營裡出動了一隊京兵匆匆上了街。
接下來幾日,京都禁嚴,開始四處搜查陳佑三人的下落。
陳佑知道打草驚蛇了。
可是該死的,陳佑無意中從九州客棧的商人那兒得到一個消息,說是有支從安城趕來的商隊,就在這兩日入京城,那些商人還覺得奇怪,說那支商隊掛的是馬幫的旗幟,可是他們的貨物卻是不多的,與往日馬幫行商有著明顯的不同。
這些商人所懷疑的是馬幫最近運的貨為何這麼少,可是澧州方向的道路不太平,連馬幫都有所連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佑聽到後立即想到了回京城的任家人,先前在路上他就收到了賢王妃的信,說任家會趕回京城,也是為了礦場案。
陳佑越發著急了,這個時候任家人若是入京,那就是羊入虎口,他不過是官營裡虛晃一招,便鬨得滿城戒嚴,看來秦相已經掌控了整個京都。
便是九州客棧,陳佑三人也無法再居住,開始了東躲西藏的日子,每日皆是提心吊膽的。
宋六的食鋪裡,今個兒早上突然來了一個客人,對方點了一道吃食,還沒吃完人就走了。
收拾桌子的夥計將吃剩的點心就要往泔腳桶裡倒,宋六眼尖,突然叫住了那夥計,她眸子微微一閃,說道:“客人剩下這麼多未吃,可是吃食有問題,你且將吃食留下,我看個情況。”
夥計還覺得東家當真是個仔細的東家,難怪食鋪生意好的。
夥計出了廚房,宋六端著吃食上了樓。
衛書瑩正在算賬目,見宋六突然上樓,以為底下廳裡出什麼事兒了,就見宋六將一盤吃剩的糕點放於桌上,她盯著盤中的水漬出神。
衛書瑩朝盤子看去,那半乾的水漬上寫著兩字,“救命。”
這水漬原本被吃食蓋住,是剛才夥計要倒的時候移了位置,便連著字跡也發生了變化,若是再晚一會,水漬也亂了,字便消失了。
宋六立即來到窗台前,推開窗子往外張望。
街頭來往的行人,似乎沒有什麼異樣,隻有街對麵的一處鋪子前的石階外,有個乞丐蹲坐在那兒,此時正朝食鋪這邊看來,眼神與二樓窗戶邊的宋六交彙,對方沒有乞丐的畏懼,反而多看了一眼。
宋六立即將窗戶關上,回頭交代衛書瑩守鋪子,她說去對麵的糖鋪裡稱兩斤糖來給孩子們吃。
衛書瑩反應過來,賬也不算了,這就下了樓。
宋六提著個竹籃子,手裡拿著錢就往對麵的糖鋪子走。
待宋六到了糖鋪子前,她也沒有停下來,而是順手往那乞丐麵前扔了兩個銅子,人就進了鋪子。
那乞丐一臉珍惜的撿起銅子,歡喜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