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宋九都沒有讓葛氏再見到舅舅的機會,當場就將葛氏和趙嬤嬤安排上了馬車。
而宋九夫妻二人也向李三娘告辭了,鳳翔府衙門的事舅舅會處理好,至於礦場,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尋到了進入寶庫的路徑,以後挖掘起來,也不費力氣了。
宋九他們要走了,李三娘追上來,她看向馬車裡的婆母,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麼又對上宋九溫和的笑容,像是明白了什麼,沒有再幫著求情,而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離開。
待裴從安從衙門裡趕回來的時候,老母親已經在去往京城的路上,裴從安想去追,被李三娘攔了下來。
“夫君,賢王和賢王妃不會為難婆母的,婆母這一次做的事的確鬨得太大,咱們送上財產替婆母贖罪,賢王妃也定會替婆母說好話。”
裴從安歎了口氣,老母親能走到今日這地步,也是他的責任,是他愚孝,總是順著老母親的心,才讓她有了敢偷他令符的膽量。
都說慣子如殺子,慣母亦是如此,裴從安看著身邊一直操勞家事不離不棄還救了他母親的李三娘,心頭愧疚。
以前母親在,一哭二鬨三上吊的逼迫著他不準娶李三娘為妻,如今母親去了京城,再也無人能阻攔了,裴從安便想給李三娘一個正式的名份。
正好這時一直守在裴從安身邊的兩名府衛出現了,他們拿來了一個木盒,說是交給舅娘的賀禮。
裴從安頗為意外,這就看向李三娘,李三娘也沒有想到,畢竟才與賢王妃分彆,她竟然給自己留下了賀禮,果然不是自己想多了,在賢王妃這兒是認同她的。
木盒打開,竟然是一盒子的契紙,不是先前葛氏買下的那些,而是宋九手中的鋪契,她給李三娘添嫁妝,以後這些都屬於李三娘的嫁妝鋪契,便是她的舅舅也沒有份。
李三娘一時間不敢接手了,裴從安也沒有想到這個外甥媳婦出手如此大方,裴從安想了想笑了,“賢王妃賞下的,你還不收下麼。”
而送來賀禮的兩名府衛卻是留了下來,他們在裴從安麵前跪下,以後兩人便是裴從安身邊的帶刀護衛,專門負責保護裴從安的安危。
裴從安正想著找些功夫高強護衛,自己也安全一些,沒想到賢王妃已經替他安排好了。
賢王府的府衛,那可是跟著賢王出生入死的,能留下來的都是個個功夫高強的存在,至少先前在那李況的院裡,兩人就曾擋下了李家暗衛的招勢救下了裴從安。
既然他們這樁婚事連賢王和賢王妃都同意了,豈能不大辦一場呢,也正好衝走晦氣。
***
這邊宋九夫妻二人騎馬護送葛氏回京城,走到半路,宋九想念著哲哥兒,改變了主意。
既然朝中還算安穩,鳳翔府的事也辦完了,他們是時候去道觀見小兒子,或許可以悄悄地將孩子帶回京城照顧著。
夫妻二人當即做下決定,也沒與葛氏商量,留下大半府衛護送,夫妻二人卻隻帶走了五名府衛悄悄地離開了隊伍往百經觀的方向去。
接連跑了兩日路程,這日晌午時分,夫妻二人帶著五名府衛來到茶棚裡歇腳,休息一會兒準備接著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