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頭人念出寮文中的內容後,那些漢人也很快一哄而散。
石姑也隻當聽了一耳,倒是有幾個看布告的寮國人在低語著,說高山上出現了野人和野馬,那個野人似乎能操控著野馬群,若是能抓到此人,得到那些野馬,定能在阿拔裡將軍麵前領賞錢。
石姑若有所思的聽著這一切,不知怎麼的,聽到山上的野人,她又忍不住想起了那雙乾淨的眼睛。
幽州城要起戰事,寮國軍營定是要招兵買馬的,不過剛才那告示中的意思,是阿拔裡軍營裡出來的,所以在寮國軍營裡,各部族之間也是有競爭的吧。
招兵買馬也能壯大各部族的勢力,從而在國君麵前也有了戰力。
石姑不知不覺回到了雜貨鋪子。
就這麼過去了五日,石家兩老的可謂是夜夜難以入眠,擔憂著女兒的婚事,倒是石姑能吃能睡,跟往常沒有什麼兩樣。
石老頭看著女兒像個沒事人似的,越發的憂心起來。
傍晚時分,石姑看到兩孩子從劉秀才那兒讀書回來,便將兩孩子招呼到後院,正在問兩孩子學問,問劉秀才是怎麼教的他們,這時石婆子從外頭匆匆進來,一進裡頭就將大門關上了。
“丫頭,烏蘭副將又來了,這會兒正在前頭跟你爹說著話,問起你的嫁妝有多少。”
石婆子心頭難受,她握著女兒的手,昨夜丈夫就跟她說過,一定要勸著女兒帶著兩孩子趕緊離開幽州城逃命去,石婆子還於心不忍,今個兒又看到烏蘭副將牽著馬過來釘馬掌,心頭就難過了起來。
“孩子,今夜就走。”
石婆子又勸著她。
石姑反手握緊母親的手,搖了搖頭,“為何是我們走,我們世代住在幽州城,這兒是我們的家,是他們搶了咱們的家,如今還有臉來打起我嫁妝的主意。”
民不與官鬥,石婆子眼淚都來了。
石姑安撫著母親,眼神卻盯著外頭那扇大門。
鐵鋪前,烏蘭族軍營裡的幾個兵跟著烏蘭旗一起過來的,他們帶來的馬過來鐵鋪裡釘馬掌,還能借著這處馬上要成為副將的嶽家,可以不必掏那馬掌的銀錢。
有幾人在鋪裡選最好的馬掌,權當逛自己的家中一般。
那烏蘭旗也是看著這鐵鋪子和隔壁的雜貨鋪子很是滿意。
這幾日烏蘭旗派屬下盯梢過,這鐵鋪裡借著石老漢的名頭,生意是沒閒過,至於旁邊的雜貨鋪那就更不用說了。
都說幽州城裡最好的香料出自這間雜貨鋪,那些權貴中早已經傳開,這每日進出的客人數不過來了。
隻是身為漢人,賺的銀錢越多,繳的稅錢也越多,但是以後這兩間鋪子落入他手中,自然是不必繳稅了的,那賺的這些錢不都是他的了麼。
除了這豐厚的嫁妝,還有這石家小婦人,雖說年紀也有些大了,不能像那二十幾歲的小婦人那樣能生養,但是這石家女長得天人之姿。
在一向喜歡漢人女子的烏蘭旗眼中,此婦算是人間嬌色,入了他的後院,定是寵愛不斷,若是她還能像漢人女子當中能掌家能操持生意給烏蘭府賺錢,倒也可以一直留她在後院。
不然如烏蘭旗後院裡的妾室,一旦自己玩膩了便會賞給屬下的人玩,這也是常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