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和魯二想上手強搶,石姑突然提高嗓門,“我就知道你們還記得上次拉肚子的私怨,急著搶走我的銀子,一定會昧下一些自己用了,我石家光明正大的做生意,繳稅也從不含糊,你們這麼鬨,那烏蘭族的名聲何在?這讓外頭人知道了,還以為烏蘭副將又在替先前的事暗中報複呢?”
騾車老漢聽到這番話,立即想到什麼,他回頭看向鋪外,果然對街上站著幾個軍爺,這會兒都聽到了鋪裡的動靜,幾人臉色都變了。
櫃台前,石姑又小聲說道:“二位初來幽州城,怕是不知道了,在這幽州城裡,今日你受烏蘭族提攜,來日我也可能受阿拔裡將軍的提攜。”
“你們不立字據,改日我借著阿拔裡將軍的威名向烏蘭副將說你們每日在我這兒收走了四十兩銀子的稅錢,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自圓其說。”
“我不過是上下兩片嘴唇,一張一合的事,你們初入烏蘭族軍營,可是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這話還真就將魯大和魯二給震懾住,還彆說,這立字據,於他們二人也有好處,真要是這能說會道的表姐要害他們,那還真就中了她的圈套。
於是兩人抿緊唇,氣憤的立了一張收條,三十兩銀錢的收條,各方都拿一份,上頭也有石姑畫押。
魯家兩兄弟拿到了銀錢,卻沒有急著走,而是通知石姑,“我三弟和四弟說了,對大舅的手藝感興趣,從今個兒開始,三弟和四弟會來鐵鋪學做手藝,還望表姐不要為難人。”
石姑若有所思的看向兩人,“這也是烏蘭副將的要求?”
魯家兩兄弟顯得有些不自在,這是他們借著烏蘭族的威名,故意提的,剛才看表姐給錢爽快,可見烏蘭族的威名是好東西,那現在叫兩弟弟來鐵鋪學手藝,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們照做就是了。”
然而石姑搖了搖頭,“那可不成,這事還得問清楚的,若是烏蘭副將的要求,我自是要辦到的,若是你們魯家借烏蘭族的威名行事,那我可是不認的。”
魯家兩兄弟一臉鬱悶的看著她,最後隻得順著話說道:“對,就是大將軍的意思。”
“那就立個字據吧,是讓兩位在鐵鋪裡學多久,怎麼學,都得有個說法。”
魯家兩兄弟簡直被石姑磨得沒了脾氣,聽到外頭有腳步聲,他們兩人便聽出來是軍爺的腳步,這是在催促他們離開了。
沒了辦法,魯家兩兄弟立了字據,說明是烏蘭副將的要求,將魯家兩兄弟送來鐵鋪裡學手藝,為期三個月,石家老頭必要教會這兩人。
很快魯家兩兄弟出門去了。
石姑看著手中的兩張字據,這就朝騾車老漢招手。
老漢過來,忙說道:“姓魯的跟那兩位軍爺走了,是真的替烏蘭族來收稅的,聽說不隻這兩間鋪子,這一條街的鋪子都要收稅。”
石姑知道,烏蘭旗底下的小兵不敢這麼張狂,所以摧出一兩個傀儡,魯家兩兄弟得意不了多久,一旦引起民憤,烏蘭旗就拿這兩人泄憤,這樣一來,稅錢入了手,名聲也保住了。
隻可惜這兩蠢貨不知道原由,一入幽州城就被人當槍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