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認為自己能戰勝這養尊處優的漢人宗師的阿鮮契,在此刻應付起來越來越吃力。
而隨著兩大宗師的對決,沙地裡的怪風越發強烈,便是站在陰影裡看著的哲哥兒也有些站不穩,而隔著中間戰場的阿拔族人與諳蠻族人,都忍不住退開數丈之外避險。
二板雖然占著上風卻仍舊與阿鮮契對戰了上百回合,打到天都要亮了,他方抬起頭看向天邊露白,才收了心思。
是時候結束戰鬥了,他的功夫徹底的恢複了過來。
而敢惹二板的人,在沒有他媳婦的阻止下,隻有死路一條,阿鮮契身為寮國大宗師,亦是這種結果。
陰影處的哲哥兒終是站不住腳,不得不退到了避風石後觀望,在看到父親手中軟劍抬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父親要結束戰鬥了。
阿鮮契隻察覺到迎麵一股腥風帶著煞氣,便知情況不對,暗叫一聲“不好”,想要就地一滾撤退,放下大宗師的顏麵,落敗而逃,哪知這軟劍像是長了眼如影相隨,直接刺入他的後背。
阿鮮契震驚的看著透過胸前的軟劍,眼眶時有悔意,但是晚了,軟劍很快被抽走,胸口出現一個血窟窿,阿鮮契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這可是大宗師,諳蠻族的漢人宗師說殺了就殺了?
這漢人宗師不是排行第四麼?不是說他的功夫不是上乘,厲害的是古怪兵器麼?為何整個打鬥過程中,契宗師卻連對方的帷帽都無法挑下,死前連真容都不曾見過。
那這漢人宗師到底有多強悍?不得了,上京城的宗師排名得變天了。
幾丈外觀望的阿拔拓見勢不對,顫著聲音下令:“快……快逃。”
隨著阿拔拓的聲音,幾人顧不上沙地裡的怪風,爬起來就跑,結果阿拔拓雙腿發顫又跌倒在地,好在他身邊的親信算是忠心,二話不說將他扛起就跑。
哲哥兒當即大喊:“他們要逃,不能留活口。”
說完這話哲哥兒飛身而起,小身影就不見了。
亮護衛身為高階勇士,竟然不如一個孩子反應快,聽到哲哥兒的話得知前頭戰場已決出勝負,膽子也跟著大了,叫上武公子身邊的勇士追去。
石姑這才摸索著起了身,待石姑和南宮陽回到避風石後頭往前看時,前頭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南宮陽歎道:“父子的性子咋這麼相像呢,喊打喊殺的隻想著滅口。”
石姑疑惑的看向南宮陽,南宮陽知道失言,忙錯開話題:“寮國死了一位大宗師,可不是好事兒,咱們此番上京行,怕是要艱難了。”
石姑心裡頭擔憂著二板和哲哥兒,也沒有心思細想,於是再次盯上前方。
天大亮時,亮護衛帶著人回來了,卻沒有看到二板、哲哥兒、石五、無痕,石姑很擔憂。
亮護衛帶著人回來了,聽說隻殺了幾名阿拔族的護衛,並沒有追上阿拔拓,不知其他幾人會不會將阿拔拓滅了口。
阿拔族先後死了兩人,他們這一趟上京行,連著得罪了兩大部族,南宮陽隻覺得頭痛。
晌午那會兒,二板幾人回來了,而哲哥兒是被二板提著脖子強行帶回來的,一到避風石後,二板將孩子往地上一扔,頗為生氣。
南宮陽知道賢王和賢王妃沒有恢複記憶呢,可彆在這個時候無意中傷了孩子,於是連忙上前將哲哥兒扶起,就要護在身後,哪知哲哥兒不管不顧的來到了石姑身邊,委屈的一張小臉。
石姑看了二板一眼,將哲哥兒護住,上下打量了一眼孩子,見孩子沒有受傷,她鬆了口氣的同時,這才看向二板。